p; 铁轨旁尖锐的刹车和贼惊恐的尖叫又一次猝不及防地在纪砚清脑中?浮现,她手指扣紧胳膊,转头?过来笔直地看着翟忍冬说:“翟忍冬,如果我今天的真的被强.奸,原因在你,我从出门到走上铁轨都是为了你和你的店。”
翟忍冬被虚汗打湿的头?发从额前垂下来,半遮着眼:“护目镜我在路边捡到了。”
纪砚清顿住。
护目镜的盒子太大了,带着麻烦,她决定扔掉那?秒就没想过再要。
“抱歉。”翟忍冬说:“那?天走得急,忘了收。”
翟忍冬的后半句没头?没尾,纪砚清还是立刻就听明白了。
她在解释那?天的误会。
根本没必要,打从一开始就是她在单方面?审判翟忍冬,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评价她,她可能?被逼到没辙了,才会在集市的十字路口解释一句。
“我对?你没意见。”
“你说过,就这两个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数次出手帮他,翟忍冬确实?没有主?动犯过她。
想到这里,纪砚清咬着牙,闷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拔得略高:“你不必谢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翟忍冬下巴挂着一滴虚汗,注视着纪砚清。
纪砚清语速很快:“我宁愿冒着被强.奸的风险出去买护目镜,去摆平那?个贼的原因的确在你,可那?是因为我突然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你,你会出现在我打电话的那?个早晨,是因为那?是你下楼的必经?之?路,不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但?我不止没有想办法求证,还在之?后几天处处针对?你。那?个贼会来你店里闹事,本身也是因为我。这让我觉得欠你。我不想,我要立刻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纪砚清向后拨了一把头?发,字字珠玑:“翟忍冬,你的‘抱歉’,你变严重的伤其实?全都源自于我想和你划清界限,这样你还会在火车开过来的那?个瞬间?拼命拉我起来吗?”
夜晚,边陲小镇的风很大。
纪砚清一口气?说完所有话那?秒,觉得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她的手指紧扣着胳膊,腰背笔直,下巴微扬,听见自己说:“翟忍冬,你不像是喜欢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
翟忍冬沉默,黑眸盯着对?面?的人,半晌,说:“是,我不喜欢。”
纪砚清心脏倏地一坠,失重感?到来之?前变成如释重负的解脱,下一瞬又像是被人掐在了心尖上,酸痛感?从那?里一点?点?蔓延开来。
纪砚清张开嘴。
没等发出声音,就又听见了翟忍冬的声音:“我脖子里的伤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话翟忍冬已经?说过两遍了,她还从辛明萱那?儿听过一遍,为什么现在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