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召,你感觉怎么样了?”
“哪个天杀的居然给我下毒,还是……”沈今召面上划过一抹难为情,像是极度难以启齿那般。
好半晌之后,他才看了一眼殷鹿竹,“还是损坏女子根本,让女子怀不了孕的那种!”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殷鹿竹的手,“鹿鹿,你说我以为不会生不了孩子了吧!”
姬砚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他扫了一眼沈今召放在殷鹿竹手腕的手,没有多说什么,他神色淡淡的拿出银针,干脆利落的扎了上去。
“啊!”
沈今召一声惨叫,吓得殷鹿竹一个哆嗦。
“你鬼叫什么?”
沈今召龇牙咧嘴的瞧着手背上的银针,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姬砚沉,“姬砚沉,你扎针的时候能否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后者神情冷漠,“你该静养。”
沈今召:“……”
殷鹿竹扭头瞧着身后的沈今召,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牵丝引是伤害女子根本的?”
他点了点头。
“下毒之人并不想要沈今召的命,只是想让他怀不了孩子而已。”
殷鹿竹:“……”
“那南疆王知道了么?”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闻言,殷鹿竹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的话,他日后会继续宠幸沈今召。
沈今召躺在床上,听着俩人的回答,他有些委屈的撇撇嘴,“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想的,竟让我女扮男装入这南疆王府,若不是有姬砚沉在,他的迷香可制造幻境,我定是清白不保的。”
殷鹿竹瞧着他这一身打扮,只觉得有些辣眼睛。
也真的难为南疆王了。
“对了鹿鹿,你可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南疆兵强马壮,便是南疆王死了,也会能人站出来接管这一片乱局,到时候,别说瓦解南疆,便是活着离开都是难上加难。
如今,身处险境中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还有姬砚沉,有青萝和长桉,如今还多了沈今召。
她必须得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到殷都城中。
所以,她须得徐徐图之。
可说来说去,这破局的关键,终究还是在那顾庭月的身上。
她始终相信,他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与世无争,心中定然藏着满腔的抱负和不甘。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沈今召的身子也好了起来,那南疆王依旧一夜不落的往他房里去,像是铁了心要他生下一个男儿那般。
顾庭月站在窗边,他冷漠的看着南疆王夜夜踏进沈今召的房间,天明方才离开。
这无数个日夜,他进入这属于他这南疆世子的院子无数次,却一次也不曾问起他,一次也不曾。
“咳咳咳!”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刚准备走出院子的南疆王脚步一顿,他抬眸看了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父子俩便这样遥遥相望,可南疆王终究还是没有走过来,而是大步走了出去。
顾庭月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忽然便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