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额头流下的血,时越瞬间便慌了神。
殷鹿竹当时便震惊了,她用一种宛如看智障的眼神将顾庭芳深深的看了一遍,快步走上前来。
瞧着顾庭芳额头流出猩红的血迹,她有些惊诧。
“君上啊,我不是叫你避下了么,你为什么还不动呢?臣看你的样子,分明也听到臣让你陛下了啊。”
“……”顾庭芳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如果不是这殷鹿竹鬼叫,扰乱他的心神,自己早已经走过去了,根本就不会被这花盆砸到!
他算是发现了,这殷鹿竹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瞧着他额头流下的鲜血,殷鹿竹无奈的叹息一声。
上前一步,来到他咫尺的地方,她拿出身上的手绢轻轻的为他拭去额头的血,动作,有一丝难言的温柔。
顾庭芳顿时便僵住,那双长眸深深的凝望着她。
时越默默的站在一侧,有些不忍直视。
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君上对这殷鹿竹,是不是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下一刻,顾庭芳却是迅速的挥开了殷鹿竹的手,他别过头,满脸嫌弃,“娘们兮兮跟个宦官似得!真替楚湘王惋惜,竟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瞧着这人突然发病的样子,殷鹿竹有一瞬间是反应不过来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仰头看着顾庭芳,心里却是酝酿着一层风暴。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怀疑这狗皇帝的精神状况!’
顾庭芳蹙眉瞥了她一眼,“在心里骂孤什么呢?”
殷鹿竹一愣,连忙摇了摇头。
“怎会,除了父亲,君上便是臣最看重之人,怎会骂你呢,臣不是那种人,不是,呵呵……”
顾庭芳瞧着她言不由衷的辩解,也不反驳,只是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孤看你便是故意的!想要害孤!”
“臣不是这种人。”殷鹿竹语气有些不耐。
‘刚刚就该假装没有看到,让这狗皇帝被砸死算了。’
“呵!”顾庭芳冷笑,“第一次,你诓骗孤,将孤留在林间,说替孤取衣服,可你是怎么做的?”
殷鹿竹挑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让孤在水池里泡了整整一夜啊!皮都泡皱了也不见你来!”
顾庭芳凑近殷鹿竹些许,声音暗沉,自她头顶传来,带着些许的忍耐。
“而你呢,却是一夜好眠!”
殷鹿竹:“……”
“第二次,有杀手刺杀于你,千钧一发之际,你却拽孤替你挡箭,事后竟还恬不知耻的到处说,是你救孤于危难之间,下作!”
殷鹿竹:“……”
“第三次!”顾庭芳盯着她,咬了咬牙,“你还是诓骗孤,说那狗不咬人,结果呢,孤现在伤口都没好透!”
殷鹿竹:“……”
“今日,孤分明走过去便没事了,你偏得故意在这大街上瞎叫唤,害孤被砸到!殷鹿竹,孤真想……”
“赐臣宫刑?”殷鹿竹仰头问了一句,“反正臣这东西留着也没用,君上若是想要,拿去便是了。”
“……”顾庭芳一愣。
时越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