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鼻息,见俩人当真只是睡着了,张家德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这殷世子是活腻了,当真给君上和相国下毒呢!
……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整个刑部大牢皆被浓郁的鲜血味道所包裹,毫无生机。
殷鹿竹身为刑部右侍郎,她手握令牌,一路畅通的无阻的来到了地牢。
见她进来,白金垣和白言辞瞬时便向了她。
白金垣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菜肴,衣冠整洁,便是牢内,也依旧没有半分的狼狈之态。
见殷鹿竹进来,他极度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怎么?是君上让你来放了老夫的?”
瞧着他眼底的得意和有恃无恐,殷鹿竹点了点头,“将门打开。”
狱卒不疑有他,赶紧将牢门打开。
殷鹿竹抬脚走了进去,她扫过桌上的饭菜,目光与白言辞相识,他讥讽的哼了一声。
他拿起筷子,优雅的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语气轻慢。
“殷鹿竹,沈南箫比你明事理多了!父亲劳苦功高,为大殷操劳了半辈子,你以为君上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殷鹿竹,开罪我荣国侯府,你想过后果么?”
瞧着白言辞有恃无恐的样子,殷鹿竹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她在桌边坐了下来,“侯爷果然运筹帷幄啊,倒是相国枉做小人了。”
白金垣蹙了蹙眉头,没有多言。
“唉!”殷鹿竹叹息一声,她问白言辞,“你怎么想的,竟动了那傅绾笙?相国都快气疯了!”
“傅绾笙!呵!”白言辞冷哼,“那女人不错,当属上乘,那肌肤,便是死了也吹弹可破,真是可惜,先前怎就没有注意到。”
“看来,传闻不虚啊!这傅家嫡女确实不俗,只可惜,还没尝过便死了。”
“呵呵呵。”白言辞笑着,有些无所谓的态度。
“罢了罢了!她的皮制成的灯笼也是一绝,还有那琵琶,殷世子见过了么?”
殷鹿竹看着他,唇微微挑起,明明在笑,可却让人感觉毫无一丝温度,仿佛面上笼着绝美的画皮,永远窥探不到她真实的情绪。
半晌之后,她才点了点头,“看到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侯爷,此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君上有心护你,可总得给大殷百姓一个交代,得给朝中臣子一个警示,不能便这般算了的。”
“此事,是那掌柜的自作主张。”白金垣道。
“侯爷,将一切都推给一个死人,做不得数,便是君上信,朝中臣子也不会信,百姓也不信,难以服众。”
白金垣眉头轻蹙,“我要面见君上!”
“侯爷,君上不会见你的。”殷鹿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君上命我前来,便是给侯爷机会,给荣国侯府满门一个机会。”
白金垣紧紧的盯着她,心中有些凉意。
“殷世子,有话直说!”
白金垣眉宇间透着阴戾之气,即便两鬓已添了些许的银发,整个人依旧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