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妻子又怎会出现在酒楼属下就不明白了。”
“唉!”周围有人叹息出声,“他也是可怜,他那妻子素来体弱,这不,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还难产而亡。”
“他也是受了打击,才会神志不清,一直以为他妻子在卿雪楼呢。”
“整日整日的来卿雪楼闹,那东家也是个大度的,否则,早就绑起来送官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长桉道:“属下猜的没错吧?”
殷鹿竹不语,只是默默的吃起了跟前的面。
长桉看着她简单的吃食,有些不忍直视,“世子,你不去卿雪楼吃饭便罢了,怎么也不加个鸡腿?”
“我减肥。”
长桉:“……”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世子就是抠门,不舍得去卿雪楼吃。
只是……
从前世子哪里会看得上这等简陋的食物,如今竟也不挑剔了。
吃完饭,殷鹿竹便带着俩人回了楚湘王府。
这一夜,她依旧睡得不太好,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刀光血影,是沈南箫凉薄的声音。
每每醒来,身上皆湿了衣服。
她蜷缩着身子,有些痛苦的呜咽出声。
这偌大的大殷,她孤身一人,再也没有人会疼她宠她了,最爱的母亲和父亲也没了。
她就这样一直挨到了早朝的时间。
换上朝服,梳洗干净,将满头青丝束起,她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面容妖美的刑部左侍郎。
金殿之上,顾庭芳俊朗的一如往昔。
他目光慵懒的望着底下的群臣,“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沉寂中,礼部侍郎忽然站了出来,“启禀君上,臣犬子于前些日子坠马而亡,刚下葬不久,臣府中老仆悼念的时候发现坟墓有被动过的迹象,老臣令人开棺查看,却发现犬子竟不知所踪。”
“高大人!”白金垣的声音凉凉的响起,“金殿乃议论国事之所,并非是谈论你这等污秽私事之地,有污圣听!”
高凌风面色沉了几分,继续道:“君上,臣万万不敢以一己私事劳累君上,只是,臣在找寻犬子身躯之时,竟发现,殷都城中已然翻了天。”
“刚下葬不久的人,尸体皆不见了踪影,有一些人家听闻此事,心中隐隐不安,为求安心纷纷开棺,却发现尸体皆不翼而飞。”
随着高凌风话音落下,偌大的金殿内瞬间便炸开了锅,朝臣议论纷纷。
“竟有这等事儿!真是闻所未闻!”
“好好的尸体怎么会被盗走了呢?那盗尸之人有何目的?”
“此事真是蹊跷啊!”
顾庭芳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此事不小,谁愿前往调查,将那幕后之人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真相。”
白金垣便道:“君上,臣愿彻查此事,还殷都城中的百姓及高大人一个公道。”
顾庭芳瞥他一眼,眼中深意划过,“荣国候不是嫌此事晦气么?”
闻言,白金垣一噎,“方才是臣失言了,也想将功补过。”
他话音刚落,沈南箫清寂的嗓音便在殿上响起,“臣愿为君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