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的披上了,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晓,没得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和好看为难自个儿。
谢嘉鱼到正院时,三娘子谢琪与四娘子谢盈,以及二姨娘都坐好了。
“给娘亲请安,倒是女儿来晚了,给娘亲和各位姐姐陪个不是了。”谢嘉鱼虽是冷淡,但是她不是个傻的,这最后一个到的,总归是要说些好听话的。
就当做陪个不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妩儿来了,到娘这儿来,坐下暖暖身子。”谢嘉鱼顺从的走过去,喜乐接过她解下的披风,退到一旁站在去了。
安国公夫人这话一出,在座的肚子里便是有多少酸话,也不好说了。谢盈到底是学乖了,有这安国公夫人在场,她便不再贸然开口了。
几人在正院里说了一会儿子话,安国公夫人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又状似无意的摸了摸谢嘉鱼的手,觉着不再冰凉了,心道是该走了。
这便就带着几人往那鸿禧院去了。
鸿禧院位置较偏,据说是这老太君进府是选的院子,谁也不知那老太君为何选这儿。
一路无话,待着进到那鸿禧院后,谢嘉鱼状似无意的抚了抚头发,偏头向那假山处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谢嘉鱼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荒谬感。
待进了正堂,谢嘉鱼这才发现这里的摆设和上次见得大大不同了,虽是摆件少了许多,但是看上去反而清新雅致多了,上次那满屋子的摆件反而暴发气息很浓重。
那老太君的丫鬟见国公夫人来了,立马上了茶随后又殷勤的上了点心。
“老太君马上就到,劳烦诸位等着一会儿了。”待众人都坐下后,张嬷嬷走出去恭敬的行礼后回答。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权作知晓了,这张嬷嬷也便退下了。
不一会儿,那二夫人也带着谢大娘子和谢二娘子来了。一进门发现安国公夫人早已坐好了,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复又露出一个笑容。
“哎哟,嫂子来这般早啊,真真儿是孝顺啊。”
安国公夫人放下茶盏,拿出帕子轻按了一下嘴角,笑道,“弟妹说笑了,这已经不早了。”
一句话噎得谢二夫人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坐下。
“你嫂子可没说错,这都什么时辰了。”孙嬷嬷扶着老太君从里屋走出,老太君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谢二夫人说道。
谢二夫人到底是和安国公夫人比不得,在老太君这阴鸷的眼神下,她简直浑身都不安稳。
只好站起来赔罪,“母亲这就饶过媳妇一次吧,再也不敢了。”说完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哼。”老太君端坐在主位上,“只怕你是面上服气,心里指不得怎么想的。”
这话一出,谢二夫人面色都白了,在这紧要关口,大娘子马上就要出嫁了,这嫁的人还是高攀了,那名声是万万破坏不得的啊。
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谢二夫人面上勉强笑了笑,看了老太君一眼,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是儿媳的错,儿媳万万是不敢了的。”
一旁的谢婉情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倒是谢淑,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那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老太君没有说话,反倒饮起茶来。
谢婉情面带恳求的看向了安国公夫人,谁知安国公夫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根本不接她的茬。
谢嘉鱼见情势不太对,也低头把玩手上的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不去看二婶娘,也不去看大姐姐。
谢婉情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看向老太君了,谁知老太君老神在在的坐着饮茶不说,还笑盈盈的看着看下方跪着的谢二夫人。
谢婉情心一横,便开口道,“祖母,母亲她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老太君看向她,面上依旧带笑,可眼里一丝笑意也无。
谢婉情有些害怕了。
安国公夫人在心中摇头,大娘子不该求情的,这老太君虽明着罚了二夫人,实则是表达她对安国公夫人那日行为的不满,今日的举动也纯粹是想要立个威罢了。
根本不需要管她,现下嘛,这二夫人就不单单是罚跪了。
果真如同安国公夫人所料,老太君突的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下一摔,这声响惊得谢嘉鱼都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一抬头就看了老太君那满脸的狰狞,“你这不知晓规矩的东西,我看这府里就是规矩太松了,你才这般不知晓尊卑。”
谢二夫人跪在下方,衣裙上全是茶水,她却也不敢动,她心里可算是回过味来了,这老太君惹不起大嫂,便拿她来立威。
莫名的,谢二夫人心中涌起了一阵对安国公夫人的恼恨。
“我看你今日就留在这鸿禧院中,我好好教教你规矩。”谢二夫人心中不甘愿,面上却不敢表露,只好答了句好。
老太君这才叫了起。
这老太君自觉自个儿立了威,身心舒畅,面容也舒展了不少。但是正堂里的气氛却非常的凝固,几乎是没有人敢说话的。
许是真的太过无聊,不一会儿就散了。谢嘉鱼觉得有些累,想着这晚间还得来一趟,心里就有点憋屈,何况还得和那老太君一同用膳。
出了正堂时,谢嘉鱼又状似无意的向那假山出看去,依然悄无声息,仿若那日所见皆是虚妄一般。
谢嘉鱼今日也粗略的看了看这院子,这里植物的的确确的多,那日便觉着那假山出的树木花草很是苍郁,今日一见,觉得更是苍郁葱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