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
幸亏左霄启来了,我走出卧室对左霄启喊道,“你抱着她,她怀孕了,肚子疼,我们送她去医院。”
左霄启二话不说走进卧室抱起陈橙就往外走。
到了车上,我关心的问起陈橙前因后果,在她带着哭声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听明白了。
陈橙跟着唐连仲回家,唐连仲的母亲给了陈橙两万元彩礼,陈橙伸手接过,并没有说什么,回来后,她把钱存进了银行卡,然后打电话给准婆婆说,如果三天内凑不够六万六彩礼,两万元就是打胎费。
唐连仲回来后和陈橙翻脸了,唐连仲往回讨要那两万元,陈橙不给,数次讨要无果,唐连仲就打了陈橙,还往陈橙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唐连仲就收拾衣物走了,扬言要分手。
“小瑷。”陈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和他妈就不是人,我爱了他三年,三年啊……”
我只能将陈橙搂在怀里,擦着她的眼泪。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需要保胎。
“病人家属呢?”医生满脸不悦。
“在这里。”我指了指自己说道。
“孩子爸爸呢?”医生看着左霄启问,“你们怎么对待孕妇的,家暴我们是可以报警的。”
我的心中竖起大拇指,暗叹这位医生阿姨,好有正义感啊。
只是,这位善良的医生阿姨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阿姨,他不是孩子的爸爸,我是孩子的干妈,算家属吗?”
医生的眼睛这才从左霄启的身上移开,嘱咐我们一些注意事项,我认真的听着。
“需要住院吗?”我问。
医生口气寻常道,“那倒不用。”
我在心里把唐连仲诅咒了八百遍。
折腾了大半夜,已经十二点了,我开始打着哈欠,“陈橙,你去我家睡吧。”
“不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自己在家就可以了。”陈橙拒绝道。
“要不我去陪你,万一唐连仲再回来……”我说。
“小瑷让你去我家你就去吧。”左霄启说。
把陈橙带到了家里,因为担心陈橙会胡思乱想,这一夜我陪她睡的,这一晚她睡的很不踏实,嘴里总是在呓语着什么,我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翌日醒来,陈橙正偷偷的抹着眼泪,见我睁开眼睛,她强颜欢笑,“小瑷,谢谢你。”
我安慰她:“没事,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陪着你。”
陈橙面色悲怆,眼泪无声地流下,看的我好不行疼,我抬手抹着她的眼泪,再多的安慰和语言都显的苍白。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脚底油然而生,我好想自己能变成一个大力士,将唐连仲拎过来,胖揍两百回,打的他三个月下不来床,还有陈橙那个准婆婆,我好想画个圈圈诅咒她断子绝孙。
“那个,你洗把脸,我们下楼吃早餐吧,吃完了我陪你出去转转。”我轻声说。
哎,头疼死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尤其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如果她没有怀孕,我肯定会劝她分手,唐连仲这样的渣男就该一辈子娶不上老婆。
陈橙抽噎着,“我等会给我妈打电话,我要回家。”提起妈妈,她哭出了声,“我想我妈了。”
我拍着她的背,“好,那就回家。”
好不容易陈橙止住了哭声,我带着她到浴室洗脸,拉着她下楼吃早餐,怕她受刺激,早餐时,我坐的离左霄启远远的。
早餐后,陈橙又回到卧室去躺着了。
我在衣帽间找到左霄启,他正在系着领带,我走过去,说:“老公,你能帮我请个假吗?陈橙现在这样,我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左总以公谋私也不是第一次了,已经轻车熟路。
左霄启薄唇渐漾,抬手刮上我的鼻尖,“热心肠的好孩子,好好陪你朋友吧,有需要帮忙的和我说。”
我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给左霄启戴着高帽,“我老公是无私奉献的人民教师,作为教师的家属,虽然没有教师的能力,我也得具备教师应有的高尚品德啊,比如说乐于助人,互帮互助……”
左霄启抬手在我的额头弹了一记,“贫嘴。”
我嘻嘻笑着跑开去陪陈橙。
权衡左右,纠结了半天,陈橙还是打电话告诉了她妈妈这边发生的事情,她一个人也实在撑不下去了。
下午陈橙的妈妈就过来接她回家了,阿姨向我道谢,我说:“阿姨,我和她是好姐们,说不上这些。”
阿姨将陈橙搂在怀里,吐出的话满是心疼和无奈,“你要是想打胎,妈伺候你,你要是不想打胎,生下来,妈养着,你以后还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说着说着,阿姨泪水流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骂着唐连仲的八辈祖宗。
看着人家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我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如果这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妈肯定二话不说带着我去医院打胎,人家还要养自己的孙子呢,哪会有一分钱的闲钱去养外孙子。
陈橙走后,我的心里就种下了一桩心事,给她打过几次问候电话,她都没有提起过唐连仲,好像这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过,听陈橙说话的语气,她的状态应该恢复的不错。
这都是人家那个当妈的功劳啊,我再一次羡慕陈橙有个好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