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2005年3月15日,是该死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日。我对父母撒谎道学校要举行运动会,我必须立刻回学校,我妈也没留我,临走时我爸非要给我钱,被我严词拒绝了。
晚上11点半,我和肖敬打车到了火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一辆过路车,我二话没说就上车了。然后我就打大门的电话,那头响了六声才有人接了,大门很小声的说:“喂,孔晨,你丫回来了没呢?”
“没呢,我刚上火车,到底出啥事儿了?”我心急火燎的问。
“我现在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你要尽快回到学校,听说明天防暴警察就来了,我得挂了,系主任在我旁边呢。”大门扣了电话。
“我靠!到底咋回事儿?和台湾打起来了?”我追问。
“怎么了?学校出什么事儿了?”肖敬问。
“不知道,感觉不是小事儿。”我说。
这混账火车开得很慢,是个站就停,见了根电线杆很不得也停下来,我忐忑不安的抱着肖敬,寻思着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凌晨四点,火车终于抵达北京南站,我拉着肖敬赶紧下车,一下车几个要饭的叫花子就上来抱我的腿,肖敬准备掏出零钱给他们,被我制止住了,我对肖敬说:“别给他们!他们又不是残疾人,有着双脚有着双腿,为啥不去工作呢?!非要考取人们怜悯之心要钱呢?!这些懒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肖敬一听,觉得有道理,没接我的话茬。
从南站打车到昌平北职院花了一百八十块钱,到窄街我们下了车,我打郭敬铭的电话:“我现在在窄街,你出来接我!”
“好的,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郭敬铭说。
不到五分钟,郭敬铭就跑出来了,他喘着大气说:“孔晨,你可回来了,快点进去,‘看门狗’要是问你,你就说你回家看病去了。”
进校门时,门口围着一堆人,看样子都是学校的领导,郭敬铭像个古代的奴才似的一颠儿一颠儿的跑过去,低声下气的说着什么,然后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和肖敬就走进去了“看门狗”拦住我们,问:“假条呢?”
“我回家看病了,给郭敬铭打过招呼了。”我说。
“看门狗”扭头看了看郭敬铭,郭敬铭点头笑了笑“看门狗”这才放了行。
我让肖敬先回宿舍,电话不要关机,万一出什么事一定要保持联系。
我跑着飞奔到大门的宿舍,轻轻把门推开,尖着嗓子说:“哥哥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屋里亮着七八个手电灯,床上坐着十来个人,满地烟头,大门从床上跳起来:“孔晨,你丫总算回来了。”
“哈哈,怎么不给你王康哥哥打电话呢?”王康从后面抱住我。
“少扯皮了,到底出啥事儿了?这么隆重?北职院的‘人物’们都到齐了。”我一屁股坐在一条厚被子上。
“孔晨 ,你知道咱们学校的毕业证吧?以往几届都是北京xxxx学校毕业,从去年开始,他大爷的毕业证上就写成北京xxxx职业学院毕业了,你说这不是玩咱哥们儿么?!”大门义愤填膺的说。
“怎么了?都是毕业证,多写几个字儿有啥区别呢?”我问。
“区别大的去了,北京xxxx学校毕业是专科!北京xxxx职业学院毕业才是个二专!你觉得区别大不大?!关键问题是,我们入学的时候,学校许诺我们四年上完毕业就是专科,中间还可以参加国考,专升本,我靠那个国考简直比清华还难考,去年咱学校才考上3个,更可气的是,听上届毕业的人说,你拿着北京xxxx职业学院毕业的毕业证去北京市找工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