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
“那个……柳行首,你误会了,在下给月巧姑娘的那两首词,并非是赠予她的,而是卖给她的,是收取了她润笔之资的!”纪浩意思很明白了,要我作词,可是要花钱的。
柳轩然听了纪浩满是铜臭的话,不禁眼中一黯。本来以为这位纪公子虽然一直自称俗人,但是既然能做出那“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唯美词作,定然骨子里是个风雅之士呢!
没想到开口便全是铜臭之气,竟然也是庸俗之人,她顿时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过随即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黯然的眼睛又忽地一亮。
她知道确实有些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做事喜欢特立独行,异于常人的。她是江南人,小时候便经常听到江南才子唐伯虎便经常有特立独行、狷狂任性之举,眼前这位纪公子说不定也是这样一个人!
再说他摆明了说作词要钱,把一切都摊在桌面上,哪怕是一个俗人,也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真俗人了,起码比那些表面上看着儒雅翩翩,内心里却是打着一肚子坏主意的伪君子强多了。
想到此处,柳轩然紧皱的眉头,不禁又慢慢舒展开了。
“那不如这样吧,这次几位来小南国的费用,就由奴家包了,算是让纪公子作词的润笔之资,如何?”
“嘿嘿,这样不太好吧。”纪浩顿了一顿,随即微笑道:“不过柳行首非得要替我们支付花销,那在下便勉强接受吧。”
“呃……”柳轩然一滞。
这位纪公子行事,果然别具一格,实在是太……俗气了!
这家伙虽然客套了一句,但实际上她说替他支付花销时,立即就两眼放光,这……这实在跟喝酒前那个儒雅风.流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实在有些天差地别啊!
不过柳轩然还真就没遇到过办事这么直接、这么磊落的俗人,不由的更加对他有些好奇。
当下她朝纪浩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娇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有了银子,这事儿就好办了,作词自然没有问题。
虽然这样做,似乎破坏了自己在柳轩然心目中的风.流雅士形象,但是纪浩觉得什么都不如银子实在啊。来柳轩然这里花销可是很贵的,能够不用支付这笔银子了,自然是很值得高兴的。
既然拿了银子,就得办事儿,就得给人家作词了!
该“作”首什么词呢?!
纪浩想了想,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酒令用了那《减字木兰花》词牌,既然如此,那便“作”一首《减字木兰花》吧!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栏叩玉钗。”
当纪浩朗声吟出纳兰才子的这首《减字木兰花》时,柳轩然不禁眼前一亮。
妙啊,好词,绝对是一首哀婉唯美、适合在秦楼楚馆传唱的好词,这银子花得真的很值。
看来这位纪公子果然是有真才学的,怪不得人家资本行事如此别具一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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