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梦溪眉间透出一股寒冽,缓缓说道:“别查了!”。
言紫姝开始还比手画脚地承诺道,听见沈梦溪的话,目光里黯淡下去,抽动嘴角问道:“为何?既然可以,为何不去自证清白?”。
沈梦溪嘴角抽搐,轻蹙眉峰,淡然说道:“不是什么时候都应该寻找真相的,真相有时会害人。”。
言紫姝怒目圆睁,愤愤地说:“不行,我一定要查!”。
这时,沈梦溪闭上眼帘,攥紧左手拳头,扬起右手,往言紫姝脸上扇了一掌。
一阵清脆的声音过后,言紫姝抚起泛红的脸颊,眼角泛起点点银光,目光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嗫喏问道:“难道昨晚师傅不辞而别,真是因为要做这等肮脏龌龊之事?”。
“那师傅昨晚就该把我杀了,何苦让我看见这种恶心至极的真相!”,言紫姝沙哑地嘶吼道,说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沈梦溪听后瞳孔一缩,眉间如同扫过一道闪电,红润的脸颊便得煞白,嘴唇也微微发紫,他双腿瘫软跪坐在地上,双眼定定地看着打过言紫姝的手掌,用暗哑的声音说道:“沈梦溪,你都干了些什么?”。
另一边,扶桑从床榻上清醒过来,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以为自己进了阴曹地府。
他睁眼环顾四周,青帐幽幽,焚香袅袅,恍惚间一位身穿碧粉色霓裳的女子,正拿着一支蒲扇蹲在火炉旁,扇动着火焰。
点点火星在女子身旁围绕,浓密的黑烟夹杂着陶壶里扑扑冒出的水汽,争先恐后地钻进女子的鼻腔,呛得女子不住咳嗽。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仿佛梦一般浮现在眼前,扶桑嘴唇一张一合,含糊其词:“娘....是你吗?”。
他翻身下床,拖着用木头固定的伤腿,一步一步踉跄地走道女人身后,想抓住什么似的伸出右手,如同抓住一个遥不可及的空梦。
秋槿听见了脚步声,冷冷说道:“你腿还没好,到时候又断了我可不负责!”。
他听见秋槿的声音才终于从幻想中剥离出来,手臂顺势滑落。
秋槿把陶壶里又黑又稠的药汤倒在碗里,就像烧糊的米粥一样,还散发着一股不可描述的怪味。
她把盛满药汤的碗推到扶桑面前,那股怪味直往扶桑鼻腔里冲,让他的胃有一种翻江倒海的不适感,他捏起鼻翼,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东西真能喝吗?”。
秋槿脸上被烟熏地黝黑,端过茶碗,呡了一口,定定地说:“除了烫嘴,其他应该没问题。”。
扶桑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边抠着鼻孔边说道:“不喝!”。
话音刚落,一股杀气腾空而起,寻不到名目,只觉得往自己身边逼进,吓地扶桑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端起那碗“不可名状”的药汤,说道:“先干为敬!”。说罢,闭着眼睛拿出视死如归的决心闷了一大口。
喝完后,他掐着喉咙,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从椅子上滚到地上直打滚。
秋槿目光惊诧,走到他身旁蹲下,眼巴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他在地上翻滚了许久,额上青筋暴起,挣扎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吐出一个字:“苦!”。
秋槿真想翻白眼,不过碍于她作为神仙的基本素养,她忍了,仅仅在他腰间踹了一脚。
扶桑瘫坐在椅子上,吐着舌头说道:“秋槿姑娘,你就没有什么甜味的东西,我舌头都快苦掉了。”。
“没有”,秋槿把弄着几个小药瓶,药瓶上贴着名字,秋瑾把它们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每一个都用手帕轻轻擦拭。
扶桑看见一个瓶子上写着“香露”,一把夺过来,问道:“这个看起来挺好喝的,我尝尝!”,还没等秋槿开口就揭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完了。
喝完后,他两颊如同微醺般泛红,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香嗝。
秋槿目瞪口呆地看他喝下去,定定说道:“香露是麒麟香,就是麒麟稀释后的粪便和遗j,因为有特殊的清香和止血的功效,一般外敷作药用,不能食用。”。
“如果喝了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扶桑只觉全身臊热,头晕眼花,额间也沁出热汗。
他扯了扯衣襟,手里的蒲扇怎么扇都觉得不够凉快,脸上也火烧一样的红,又问道:“嗯?你怎么不说话啦?”。
秋槿咬了咬下唇,用手挡住脸,缓缓说道:“食用效果和春药差不多………”。
两人四目相对,看似平静地表情下都暗暗想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