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一唱一和……靠之,她怎么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君非妾干笑,乖乖地喊了一声:“父皇。”
元贞帝满意了,微生十五笑了,姬语桥禁不住的勾了唇角,微生十四别有所指的感叹:“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父皇能震慑得住十五弟妹了。”
微生十四真是,无论是恢复记忆之前,还是恢复记忆以后,都很喜欢干点惟恐天下不乱的事儿啊!君非妾挽着杨听落的胳膊,冲微生十四狼阴测测的笑了——十四爷啊,你若真想娶我闺蜜,那就他娘的老实点!挑拨离间谁不会啊?
杨听落:“……”杨家小妞觉得自己好无辜啊,为何他们吵架总要拉上她?
微生十四:“……”
姬语桥含笑摇了摇头,阿妾还是那样顽皮,即便已为人妇,还是与从前一样,半点都没变。
微生子珏目露宠溺,别过头,避开微生十四如刀的眼神。
元贞帝何许人也,眼风一扫,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真不愧是他家老十四,刚恢复记忆就对人家小姑娘下手了。
君非妾皮笑肉不笑,抖了抖肩膀:“方才父皇说我和十五爷不经念叨,刚说到我们,我们便回来了,想来定是十四爷吃饱了撑的没干正事儿,所以在说我坏话呢吧?”
微生十四正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张口欲言时,被他老爹无情的给出卖了。
元贞帝故作疑惑道:“十四和小君儿从前的关系不是挺好吗,现在怎嘛似乎有点不和?”
君非妾牙齿磨得吱吱响,混蛋,果然没说她一句好话!哼,等着吧,若让他娶到听落,她就……算了,她总不能去死,还是撺掇听落狠狠修理他,修理得他生不如死最好!
微生子期满头黑线:“……”父皇心情很不错呀。
可能是见两人还没动手打架,元贞帝又补充了一句:“方才聊了半天,十四就没有说小君儿一句好话。”
微生子期:“……”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皇?
君非妾一滴汗从额角淌下,皇上究竟是意欲何为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恶整?果然微生十四和微生十五的无耻是遗传的。
啧,今儿微生家的几匹狼到齐了。
君非妾比划了一个起手式:“十四爷,咱们俩要切磋切磋吗?”
微生子期望着他家老爹。
元贞帝无辜道:“别误会,朕可没有这个意思。”
君非妾:“……”
元贞帝跳转话题道:“玄女宫那边情形如何?”
杨听落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询问,或许是因为自己家中遭难的缘故,所以她很不希望玄女宫步杨家庄的后尘。
君非妾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见状,大家便没再多问。
一家人寒暄完毕,开始谈正经事,微生子珏问道:“父皇,盛京现在情形如何?”
元贞帝与姬语桥忽然出现在路州,当然不可能是纯粹游玩来的,定是有了周全的安排。
元贞帝淡然一笑道:“当今圣上驾崩的消息,这两天应该就会传出来。”这话除了他自己之外,还真没人敢说,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诅咒皇帝的罪名。
君非妾蹭到杨听落旁边,俩人悄悄嘀咕了几句,听到微生父子的对话,瞬间猜到元贞帝的用意,“皇上玩儿金蝉脱壳,让八王爷一个人唱独角戏啊?真是个好主意。”
“在宫里待了许多年,正巧趁这个机会出来溜溜。”元贞帝笑容和蔼,没有一点帝皇的威严,像个邻家老伯,倒是那一身贵气,掩藏不住。
他说得轻松,可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其中凶险。
果不其然,八月四日,元贞帝驾崩的消息从宫中传出,而姬语桥慕凝之林逸烟等东厂一干人等,则变成野心勃勃的弑君罪人,被全国通缉。
八月十一日,八王爷微生默问被满朝文武拥立为新皇。
元贞帝膝下子嗣虽多,但这些年来,死的死伤的伤,若论文武才德,剩余的皇子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他,因此微生默问登基为帝,并未引起太大的争议。
盛京里改朝换代翻天覆地,元贞帝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每天带着君非妾和清浅清染二人出门游玩,看风景吃美食,惬意无比。
微生十四微生十五还有姬语桥三人要跟着,他老人还嫌弃他们兄弟仨,愣是不让,易个容换个装就大摇大摆出门了。
元贞帝耍起小性子就跟小孩子似的,微生仨兄弟无可奈何,只得安排大批高手暗中保护,既不能跟得太近被发现,影响元贞帝游玩兴致,也不能留下一点点空隙让恶徒有可乘之机。
君非妾就够让人操心了,这会儿再加上一个元贞帝,微生三兄弟可谓是整日提心吊胆,他们出去玩儿的时候,微生仨兄弟就坐在紫薇堂,苦逼逼的六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