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穿透黑夜,穿越千山万水,洗浴后君非妾趴在榻上,抱着软枕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有重物压下来,她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低喃:“是不是等急了?嗯?”
这厮脸皮真是厚,简直铁打一般,君非妾觉得好笑,翻转过身,将他往外推,“没人等你,所以十五爷还是找周公叙旧去吧。”
眼波盈盈流转,似嗔似喜的模样,瞧得微生子珏心神一荡,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压下双肩,吻住了她的唇,轻轻摩挲。
淡淡清香的气息萦绕笼罩着她,好似春日里置身于百花丛中,和煦微风携着花香袭来,给人无限舒适之感,素手附在他肩头,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不舍推开。
柔软嫩滑的感觉,美好得让人不敢想象,如蜜汁在口中融化弥漫,一经触碰就再舍不得放开。微生子珏舌头灵巧滑动,轻易撬开那一排防备,更深的汲取绝世美味。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的一双柔软贴在他胸前,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不断在召唤他潜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那得了真。温柔细致的吻慢慢变得狂热,让人无从抵挡,君非妾清楚的感觉到,有只禁闭多年的野兽,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在他体内渐渐苏醒。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
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俊逸修长的手指从纤细颈间滑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探到一团高耸的柔软。
君非妾娇躯轻颤,胸前忽地一凉,衣衫剥落。
洁白娇嫩的身躯,宛如雪莲初绽,大掌覆上去,轻轻一握,便从她的唇角渗落一声嘤咛。顷刻间,微生子珏的神志被夺去,身下凝脂软玉,起伏有致的身躯,如同一张密网,彻底将他困住。
烛火跳跃,晕染了一室暧昧,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迷离变换。
微生子珏贪婪的吮吸唇瓣、脖颈,沿着那优美弧线不断往下,在她雪白浑圆的香肩上流连辗转。
君非妾觉得好难受,气都喘不上来,胸口窒闷,偏偏又有一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不自觉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呃、珏……”
微生子珏瞬间清醒,豁然抬头,眼底是掩不住的狂喜,在她唇边啄了一口,染了**的声音更如魔魅之音,“乖,再叫一声。”
这个称呼,实在动听。
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彼此心跳激烈,君非妾羞怯的别过头,不敢看他盛满浓烈情意的双眸,轻哼道:“讨厌……”
他掰过她的脑袋,用手箍住,低哑的声音问道:“君儿,喜欢我吗?”
君非妾双颊滚烫似火烧,一对上他的眼,就像是被电流击中,身躯微微颤抖,脑中乱作一团,无法思考,“我……我……”
微生子珏捧着她的脸,如珍似宝,神情郑重,耐心哄问道:“喜欢我吗?”
喜欢吗?
凝视着身上这人完美俊脸,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从初次相识一路走来的各种画面,先前未考虑过情爱之事,于是,不懂他的体贴温柔。
可现在,望着那双清澈迷离的眸子,忽然就看懂了里面盛载的深情,君非妾咬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君儿,我的君儿……”心中的欢喜无法形容,胸腔里的火热,抑不住的快要喷薄而出,微生子珏动情的呢喃着,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君非妾眼角流出甜蜜的笑意,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悄然化开。
微生子珏呼吸浊重,喉咙间火烧火燎,张口咬住玉峰顶部嫣红樱桃,用力吮吸。君非妾低吟一声,缩紧了身子。
滚烫的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与大腿,坚挺的利器紧紧抵她柔软的小腹,整个人以一种强势入侵的姿态覆在她身上。
唇边溢出一声娇吟,君非妾浑身绵软无力,瘫倒在他身下,任他指尖挑断她最后一丝理智,任他饥渴而狂热的吮吸她的身体,任他扯掉她身上最后一层单薄……
微生子珏觉得下腹热得像是快要炸开,不可抑制地,喉间发出粗沉的低吼,手从君非妾身侧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
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君非妾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想预期中的疼痛迟迟没有来临,反倒是耳边传来闷响,是微生子珏一拳捶在了塌上,伴随着的,还有他近乎崩溃的懊恼之声。
君非妾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微生子珏哭笑不得,从她身上翻到一旁,将她嫩滑的身子狠狠揉入怀中,“我要疯了。”
君非妾昂起头,不解问:“喂,究竟怎么了?”
微生子珏狠狠地深呼吸,猛然松开她坐起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穿上,飞快的冲出卧室。
望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君非妾心中一阵失落,更多的却是疑惑,他明明很想要她的呀,为何?直到低头看到软榻上的一片殷红,愣了片刻,幡然醒悟,不禁倒在塌上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是久违的月信!
都好几个月没来过了,这一下也太巧了吧。
初夏,夜里最是清凉。
地势较高处,建了一亭子,花央清浅几个正在里头喝小酒,聊八卦,忽瞧见一人影冲出来,一头扎进了荷花池里。
清雪愣了愣:“主子受什么刺激了?”
清浅幸灾乐祸:“被王妃嫌弃打击了吧。”
清霜的话与他一贯表情冷硬极不相符:“显然是欲火焚身,无处发泄。”
花央同情摇头:“啧啧。”
清染端着小酒杯,仰头望天,叹息道:“今夜真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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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压下欲火,收拾干净回房,却瞧见君非妾侧卧在床,抬手冲他勾了勾手指,媚眼如丝,腻声道:“十五爷,来呀来呀……”
这种时候居然勾引他!微生子珏脸黑如碳,跳上床,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君非妾呼痛,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仍忍不住发笑。
微生子珏又好气又好笑,瞪着她恨恨道:“等过几天你身上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触到他身上的冰凉,君非妾一下敛了笑容,皱眉道:“你又泡冷水了?”
“嗯。”微生子珏与往常一样,搂着她的腰躺下。
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君非妾气道:“找死啊你!”
微生子珏叹了一口气,无限悲哀道:“不泡的话,会死得更快。”
君非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可以出去找一个女人嘛,先用着。”
竟要他去找别的女子?!她就那么不在意?微生子珏很受伤,绷紧了脸道:“君儿真希望我这样?”
心头泛起丝丝甜意,君非妾突然发觉,自己好喜欢他这样子,于是,故意装出一副的满不在乎,“是啊。”
“你……”瞥见她唇边似有若无的坏笑,微生子珏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气他,大手熟练地探入她的衣内,一把握住了方才还未尝够的柔软。
君非妾一呆,“喂,你干嘛?!”
触手滑腻,微生子珏不禁心驰神荡,含笑对上她的眸子,“长得很快,比去年大了好多。”
君非妾一愣,去年?去年他何时摸过么?蓦地想起在潇湘馆里醉酒的那次,她人事不省,微生子珏对她做过什么,只有他自己和老天知道!顿时羞怒,抬腿往他身上踢,“你混蛋流氓!”
将她的腿夹在双腿之间,微生子珏义正言辞道:“咱们如今已是夫妻,我那不过是提前与娘子亲热,有何不对?”
“你大爷的!啊哦!”君非妾横眉怒目,正骂着,脸色忽然变了,痛哼一声。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微生子珏紧张道:“怎么了?”
君非妾苦了一张脸,“痛经。”
虽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也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微生子珏的手覆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揉了起来。
先前无论怎么痛,都只是一个人咬牙忍着,如今却有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君非妾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浮上眼眶。
“很痛吗?”望着她眼泪滴落,微生子珏既心疼又无措,急急起身,“忍一忍,我去叫太医。”
君非妾飞快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摇头道:“我没事,只痛了一阵而已。”
他总这般,自己无论多痛苦,都是一声不吭,却舍不得她皱一下眉。这样的微生子珏,这样的情意,她怎能不心动?
“真的没事了吗?”微生子珏还是不太放心,从她脸颊挑起一颗泪珠,在指尖碾碎。
两臂环抱住精瘦腰身,君非妾把头贴入他的胸膛,连名带姓的叫道:“微生子珏。”
微生子珏应道:“嗯?”
“我喜欢你。”
冷不防听到一直期待的话,微生子珏怔了片刻,唇角慢慢勾了起来,“嗯。”
“我们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
“嗯。”那双深如海的眸子,被幸福的笑意填满。
“喂,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啊。”就知道嗯嗯嗯,嗯个屁啊!君非妾气恼,却在抬起头的一瞬,愣了住,那双眼睛里,仿佛盛了漫天星子,璀璨无比。
微生子珏望着她,极认真的道:“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要再说把我推给别的女子的话,君儿,你是我微生子珏今生的唯一。”
心怦怦跳,暖乎乎的,君非妾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这话我比较满意。”
微生子珏轻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早了,快睡吧。”
君非妾心情激荡,趴在他怀里,毫无睡意,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他的衣襟。
那调皮的手指,时不时划到他胸前肌肤,弄得他心都痒痒了,微生子珏忙握住她的手,“你再挑逗下去,我真的没命了。”
君非妾愣了愣,抬头看着他,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微生子珏哄孩子似的,“乖,睡觉吧。”
“我睡不着啊。”
“女子月信期间,要多休息,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行。”
“这你也懂?”
“不太懂,只在书上看到过。”
君非妾耻笑道:“哟,你还看妇科。”
微生子珏:“……”
“哈哈哈……”
“乖,睡觉啦。”
“睡不着嘛,要不你哼首曲子给我听?”本想让他唱的,可一想起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君非妾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微生子珏便轻声哼了起来。
君非妾唇边挂着甜蜜笑意,在爱的曲调萦回中,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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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刚梳洗完准备吃早饭,腹部便一阵剧痛,本想运功抵抗一下,哪知痛得更厉害了些。微生子珏焦灼不已,忙着人去太医院,将精于妇科的胡太医拖了过来。
经胡太医瞧过,又服了药,可惜没多大效果,一阵阵的,时不时就痛一下。君非妾蜷缩在榻上,脸色如纸,有气无力。
微生子珏始终守在旁边,她身上疼,他心里更疼。
“君儿,你昨晚没吃饭,现在又不吃,饿坏了怎么办?”
君非妾郁闷道:“我实在是没胃口,不想吃。”此时此刻,她真想仰天大嚎,下辈子一定要做男人!
“多少吃一点吧。”
微生子珏两条好看的眉毛拧作一处,几乎就要打结,君非妾瞧得不忍,便道:“我只想喝白粥。”
“好。”微生子珏眉间稍稍一松,立即让人去准备,想了想,怕厨房里弄得不合她心意,到时只随便喝两口敷衍,于是交代了城池璃血几句,亲自下厨去了。
城池凑过去,一脸羡慕的道:“二小姐,王爷对你真好。”
璃血双手捧着下颌,一脸的心向往之,“二小姐啊,你走狗屎运了,嫁了个绝世好男人!啊呀呀呀,我将来嫁的人要是有咱王爷一半,哦不,能有王爷一半的一半的一半那么好也就够了!”
这俩小丫头都是活宝,君非妾见了就想笑,“妞儿,你很想嫁人么?”
有人说,当你生病的时候,就会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她很幸运,对她好的人,不少,尤其是是微生子珏。
姬语桥的眼光倒不错,帮她挑了个好夫君。
璃血娇羞道:“是有这个想法啦,不过我的心里始终是装着咱二小姐的。”
腹部一阵痉挛,疼得君非妾嘴角一歪,好半晌才平复,舒了一口气道:“思春就思春吧,请不要顺带拍马屁。”
璃血扯着手中的帕子,撅嘴道:“哎哟,二小姐别说得这么直白好不好。”
君非妾笑道:“说吧,看上哪个了?”
“花管家,清霜哥哥,清雪哥哥,清浅哥哥,清染哥哥,还有……”璃血掰着手指头,报出了一大串的人名。
君非妾嘴角抽搐,“我说,你就没给城池留一个啊?”
“反正不管看上了多少,她到头来只能嫁一个。”城池憨笑,欲言又止,心想,不管配不配得上,让璃血做做梦也好啊,起码现在,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有盼头。
璃血苦恼叹气,“真是的,一个比一个优秀,我都没法选。”
城池忍不住道:“咱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咱们呢。”
璃血双手掐腰,霸气侧漏,挺起小胸脯道:“凭什么看不上咱们?!”
君非妾伸出手,竖起大拇指赞道:“说得好,这才算是我的人嘛,城池你要学着点。”
城池嗫嚅道:“可咱们只是个小丫头,奴婢之身。”
“你以前可不这样啊,城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君非妾觉得奇怪,将她拉到塌边坐下,“来,跟我说说。”
城池垂头丧气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君非妾抬头望着璃血,无声询问。
平时俩人大多都在一处干活,王府里无论主子下人,都是极好相处的,根本不可能有谁打击她,璃血认真想了想,哦了一声道:“前些天,她回了一趟家。”
那日休假,城池回了乡下家中,随口说了一句,王府里优秀男子许多,她可以选个好相公之类的话来。父母皆是老实的庄稼人,听了之后,便告诫她要谨守本分,莫要妄想攀高枝,将来年纪大点,找个差不多的小厮配了。
于是城池不再天真烂漫的幻想,且每每见到清霜他们几个神一般的男子时,心里还会涌起一点小小的自卑。
搞清楚城池的想法后,君非妾沉了脸道:“狗屁不通!什么奴婢之身?你要因为这个就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那我还你自由就是,多简单的事儿啊!”
城池:“二小姐……”
君非妾坐起身,在她脸蛋儿上捏了捏,“先前多么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啊,可别被这些所谓的尊卑之分给毁了,我之所以愿意一直带着你们在身边,就是因为你们身上没什么奴性,要真跟别人家的丫鬟一样,整天从早到晚卑躬屈膝,趁早滚蛋,看着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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