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书房内。
顾溥心进屋后,便见到了一位已过六旬的老者,以及另一位眉眼之间同老者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此二人,便是顾家如今话语权最重的当家人。
老者名叫顾正业,乃当朝内阁首辅,德高望重,老谋深算,深受帝心。
同时,也是天下公认的四大学师之一,担任逐鹿书院的名誉院长,桃李满天下,乃天下文人志士,心之向往的传奇人物。
而中年男人,是顾家现任的家主,顾承礼,任命于当朝刑部尚书,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祖父,父亲。”
顾溥心向二人行晚辈礼。
顾老见到自己最看重的孙子,笑容和蔼,但仍旧保持着几分长者的威严:“五郎,你今日的学业可完成了?”
“回祖父,孙儿不敢有所懈怠,今早便完成了。”
“那就好。”顾正业深知孙儿好学的性子,因此也是问问过场子,并不担忧会懈怠学业。
“正巧你来了,你父亲正同我说起最近的几桩的案子。”
“户部那边,年初登记各家各户的人口时,发现好些的都少了一些人,大多数的说法,都是雪灾牵连的。”
“可仵作一检验尸首的死亡时间,发现对不上,比起雪灾时间,晚了十天半个月的都有。”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若是加一起,便不同寻常。”
有两位长辈在眼前,顾溥心不敢妄议:“那依祖父和父亲所想,此事的背后有异?”
“还需再查查,此事,也还未上报给陛下。”
言下之意,便是不能往外透露。
顾溥心微微颔首:“是,孙儿晓得的。”
顾正业像是刚想起了某件事,随口一提:“对了,太子殿下近日可有来书院了?”
逐鹿书院的开院时间很早,刚过年的第四天,便已经开院了。
顾溥心身为逐鹿书院的学生,每日进学是风雨无阻的。
听到那两个字时,顾溥心眼神微微闪了闪,随即摇了摇头:“孙儿并未见过太子。”
“唉。”顾承礼叹了口气:“父亲,别说是书院,你我二人多日上朝,何曾见过太子了?”
“你当真没见过?又或者,你和太子是否有过联系?你年幼时,可是当过太子的伴读。”
“也就几个月而已。”顾溥心神色变得淡了许多:
“再者,一别多年,人心难测。”
“父亲,五郎说得也对。”顾承礼察觉到有异,忙打圆场:“再者,就依太子殿下这些年游学在外干的那些事,也说明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小殿下了。”
“顾家向来只听命皇位上的人,太子殿下虽尊贵,可到底还是没有坐上那个位子……”
自古以来,太子病逝,或者太子被废,由庶皇子,甚至宗族王爷继承大统的,也不是没有的。
因着顾溥心年幼时和太子殿下私交甚好,又是太子伴读,已经被默认是太子一党了。
可众人皆知,顾家一向是保皇党,当年顾溥心成为太子伴读,看似无上荣光,实则,是将明哲保身的顾家拉下了水。
好在,这些年,太子萧容策虽未在望京城,依旧独得圣眷。
所以,顾家在朝廷上,也看似顺风顺水的。
“你先回去吧。”
“若是在书院见到太子,也记得代祖父问安一声。”
“是,孙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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