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到,而是想到了也不在乎。”
斐明月可笑地看着傅南瑜。
她心疼她以前的遭遇,但是也嫉妒她得到了傅西楼所有的在乎。
“他在走之前,就已经说把我交给安欣处置,他知道安欣是假的,也知道安欣和我的过节,怎么能没想到安欣会伤害我和孩子。”
“说白了,他就是拿我去赌而已,赌赢了是他运筹帷幄一腔深情,赌输了那就是我自己命不好。”
她把问题看得透彻,也很直白的说了出来,傅南瑜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所有想为两人转圜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在斐明月面前,她是既得利益者,没资格对她的憎恨指手画脚。
她理解她。
所以不想再逼她。
傅南瑜给她一张支票,开口道:“这是一张面额五百万的支票,你去兑换了傅西楼也不会查到,以后如果你想走了,我希望它能成为你的新生活的启动资金。”
怕斐明月误会,她主动解释:“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没有想羞辱你或者拿钱收买你的意思。”
她目光真诚,斐明月很难对她生出恶意。
但是傅南瑜的支票,她不会收。
被她拒绝以后,傅南瑜也不再勉强,而是起身郑重地对她鞠躬道歉:“明月,我前面说那么多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恨我,这些事里,我也是身不由己,连累你,我很抱歉。”
三年前她甚至不知道斐明月是谁,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她的牺牲连累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不管是不是她的主观意愿,伤害斐明月的都是她哥哥,她应该对斐明月道歉。
直到傅南瑜离开斐明月都没有再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原谅傅南瑜吗?傅南瑜其实不欠她的。
如果她说原谅,那她原谅的就只能是傅西楼。
原谅傅西楼?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这个男人对她恶事做绝,原谅他就是对不起自己。
“二姨的骨灰你想好葬在哪里了吗?还有葬礼,你打算怎么办。”
没过一会儿,安轶推门进来了,问她周雅洁的后事。
周雅洁最后为她挡子弹的那一幕重新涌上脑海,让斐明月的所有神经末梢都为之一痛。
她刻意忽略这些,让自己变得百毒不侵:“一切从简,我可能回不来菀城,能麻烦你找人帮我把她带回菀城安葬吗?”
从昨天她晕倒以后,傅西楼一直没有出现,她不知道他是不敢见她还是其他事情太忙顾不上她。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她想亲自带着周雅洁的骨灰回菀城,傅西楼一定不会同意。
安轶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脏慢慢疼得收紧:“你和我说什么麻烦,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好。”
犹豫了一会儿,他再次声音沙哑地开口:“明月,我没有放弃你,我一言不发地去救南瑜,我承认我是对她有愧,我想弥补。”
“但是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把她安全的带回来,傅西楼不会放过你,我做所有的决定,最重要的原因都是我想救你。”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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