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再次把一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属下骂出去以后,傅西楼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
卫泽小心开口:“傅总,斐小姐醒了。”
傅西楼握着钢笔的手慢慢收紧,然后起身:“走吧。”
卫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问道:“去哪儿?”
傅西楼:“她不是要见我吗?我给她这个面子。”
卫泽战战兢兢:“斐小姐她,没说要见您。”
傅西楼一愣,眉头渐渐拢起:“她不想见我?”
知道真相以后,她难道不想再问些什么吗?或者把他叫过去痛骂他一顿,甚至拿刀捅他,他都认了。
但是卫泽却说道:“也不是不想见,只是没提你。”
傅西楼的脸色愈发阴沉:“没提我是什么意思,脑子被烧坏失忆了?”
卫泽:“不是,她清醒的时候还算正常,接受了柳警官的审讯,只说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因为我们事先就和警方通过气,所以柳警官那边现在也只能认定她是我们计划里的一个无辜受害者而已,后面再审两轮,应该就会把她送去戒毒所,然后等安轶出任务回来,把他叫回帝都接受组织调查了。”
卫泽捡自己认为的最紧要的事情说道:“如果傅总您不继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话,安轶也就是接受一个月的调查加上一年的停职观察,对他的仕途没有太大影响,整件事唯一的受害者只有斐小姐,她······”
看到傅西楼脸色不对,卫泽不敢继续提斐明月。
傅西楼慢慢收紧双手:“安轶现在还不知道斐明月出事了?”
卫泽:“安家那位老夫人瞒的很好,帝都的消息没那么快传过去,不过陆景衡没出国,坐长途客车偷偷去了北疆,您说不用拦着,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要是安轶还没出发,应该能碰上。”
傅西楼冷笑:“不急,他早晚会知道,他回来的越晚,心里的愧疚就越重。”
斐明月现在的不幸,全都拜他所赐。
完了的不是他和斐明月,而是安轶和斐明月。
他得不到的东西,安轶也别想染指半分。
不,他怎么会得不到。
只要他想,斐明月死了以后连骨灰都是他的。
“备车,送我去见斐明月。”
傅西楼觉得自己想通了。
斐明月滋味尚可,对他还有用处,他可以继续留着她慢慢折磨,等着看安轶回来以后崩溃的样子。
卫泽觉得傅西楼神情怪异,心里有些发毛,忐忑地看着他:“啊?可是斐小姐没说想见您。”
傅西楼冷笑:“一颗废子,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无论是陆景衡还是安轶,他们照样也伤害过她,既然大家都是人渣,那他有什么好怕的。
斐明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就算现在她恨死他了,她也别想摆脱他。
在他没厌倦之前,谁都不能让他放手。
他会给她打造一个最密不透风的金丝笼,把她囚禁到死。
安轶那点可笑的妄想,这辈子都只能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