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个傻子般痴痴地等待,根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帮助。
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s级的刀刃沾染着血迹,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可就连方才屠杀的画面都无法暂缓千珩内心里的焦虑。
那人她是不是睡眠舱坏了?是不是被医生宣布可以不用再次进入游戏?还是她被人欺负了?又或者她受伤了?有好多可能,各种可能...
在最一开始察觉孟晚瑜消失,千珩的脑中出现了千百种念头。
但千珩不确定,她不知道自己要相信最好的那一个,亦或者最坏的那一个。
其实,若不是慌张的千珩在最初提着刀找到了魔王,要他确认牧师的安危,得到了魔王一句轻飘飘的『她没事』。
千珩根本不会忍受得了自己,只能等待在这里。
她心中满是不甘愿,她不甘心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连知道那人发生了什么都不配,连主动打电关心一声都不能。
在这漫长的一周时间里,千珩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除了这个游戏外,她无法与孟晚瑜产生任何连结。
只有在这个因为自己疾病而被迫进入的游戏中,我才能够关心她、触碰她。
可正是因为自己的疾病,我根本不能去见她,也没资格见她。
这是第一次,千珩如此对于自己的不幸感到怨恨,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她以为自己足够的清醒,足够懂得忍耐,她以为自己能够依赖那人偶尔的善良呼吸,即使那只是怜悯,可当那人并未准时在传送阵出现时,她的心中只有惊慌与窒息。
无法知足,若是能够,她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想尽一切方法将那人留下,而不是被动地等待。
镰刀的长柄被紧紧握着,千珩脸上的帽兜滑落。
想确认那人的安危,想扫除那人身边的一切不安定。
疯涨的控制欲占据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等待多久。那她曾引以为豪,将有残缺的自己抑制在边缘的自控力是如此的可笑,变得摇摇欲坠。
拽了拽领口的绳结,任由脏兮兮的长袍落在草地上,千珩扯下了腰上的香囊,粗暴地揉捏着。
晒干的花瓣散发着平和的香气,她将其放在鼻口处,似是亲吻似是闻嗅。
不知多久,远出的传送阵发出亮光,千珩抬起头,眼中有着自己试图隐藏的期待与贪恋。
白光中央,一身长袍的牧师出现在空中,缓缓落下。
还未从炫目的光芒中回神,面色憔悴的孟晚瑜呆愣了几秒,眼神在面前一脸陌生表情的千珩身上聚焦。
“嗨,千珩。”
有些尴尬地挥挥手,因为思念而冲动上线的牧师一瞬间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缺席。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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