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萧濯燥郁地踹了一脚树,海棠花瓣落了满地,“不就是打仗么?朕也会打仗,怎么就不像他那般,每次回次京,还要在街上嚷嚷阿雪的名字,生怕旁人不知阿雪与他认识!”
“陛下,你醋了。”黑白慢吞吞道,“舔狗就是这点不好,每次红红与旁人说话,我都只能偷偷在角落里吃醋。”
萧濯皱眉道:“朕不是给了你玉佩,还没把人赎回来?”
“红红说,他不喜欢被束缚。”黑白轻声道,“他把钱都还给我了,之前我的钱,也根本没送到他那,都是花满楼的妈妈偷偷以红红的名义骗走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您别学我,自作多情,是要遭报应的。”
萧濯:“……”
报应?
他的报应,早就来了。
……
今日休沐,正好快到端阳节,江照雪受不住无杳与十七来回劝他多出去走走,便出了门。
朱雀大街到处可见端阳节才有的小玩意。
江照雪随意在一处小摊前停下,目光落在一串五彩绳上。
“这位公子,要不要买几串吉祥如意的五彩绳给家里人?带了可以保平安的!”摊主是个小姑娘,见他目光停住,连忙介绍起来。
“还有这香囊,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
前世今生他与阿姐都多病多灾,图个吉利也好。
江照雪正欲吩咐无杳掏银子,忽而一声清亮含笑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阿雪!”
他微怔,转头望去,云有行坐于马背上,依然是剑眉星目神采飞扬,肩头尚且带着黄金臂膊,见他望来,若无旁人地冲他招了招手。
再眨眼,对方已骑着马走至他身旁,朝他伸出了手,“阿雪,别来无恙。”
那一眼,并未有任何复杂的情思,只含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江照雪勾唇,“有行,别来无恙?”
“新得的好马,整个上云京也找不出第二匹,不上来坐坐么?”云有行挑眉,“莫不是还是和小时候那般,不好意思?”
年少时初见,云有行瞧不惯他这般一步三喘比姑娘家还要娇气的病秧子,他亦鄙夷,世间竟有此等粗鄙之人。
第一次学骑射,他因身子虚弱,无法独自拽住缰绳,萧觉有意缓和他们的关系,便让云有行教他骑马,只是云有行自是不会好心教他,反而笑话他是小姑娘,连骑马都要旁人坐在后面扶着。
后来,他尤其排斥与人同骑一马。
江照雪冷冷扫了他一眼。
云有行双手作投降状,“行,是我的错,小时候那些事,咱们不提行了么?就是城郊的桃花谢了,我觉得你会喜欢,想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