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打完了电话。隔了五分钟左右,推门进厨房,履行承诺,赶来帮她。
怎么穿我的围裙呢?她笑了一下,问游纾俞。
她之前做菜惨不忍睹,围裙早就弄脏了,和女人毫不相称,也怕她嫌弃。
游纾俞在锅前翻炒着什么,话音平静:因为只找到这一条。
试图思索为什么冉寻会问她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最终得到答案。
大概冉寻根本就不想让自己试图进入她的生活,连穿围裙都不许。
而新人就可以。
眼眶发热,她侧身,不愿意让冉寻看见自己的样子。
我给你换一条,这个脏了。冉寻还惦记着游纾俞喜洁。
但对方显然无声以行动抗拒着她,默不作声,只伫立在灶台旁翻炒菜肴。
冉寻也不勉强,凑过去,矜持地闻了一下,笑意盈盈开口:糖醋鱼?你做的是很好吃。
游纾俞偏过头去,避开她的接近,快好了,出去等着。
不要我帮忙吗?冉寻指节轻敲台沿,轻快问。
像是刚刚和电话里的人聊天心情愉快,冉寻此时的语气让她十足眷恋,也受宠若惊。
但越细想,越觉得委屈。
游纾俞抿唇,再不愿意开口了,只轻摇头。
忽然,腰身被人从身后揽住。
围裙口袋里被放了什么,倏然沉了下去。
她为冉寻忽如其来的靠近而呼吸微顿,视线顺势朝着身前下移。
一盒她刚刚从超市里拿的指套。
顿时面红耳赤,锅铲差一点没握住。
再问一次,游教授,你今晚真的不要我帮忙吗?冉寻调戏了人,语气却分外无辜。
她刚才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时,就看见游纾俞的外套搭在沙发把手上。
心想着衣服这样放会有褶皱,就轻轻拎了起来。
或许是外套口袋太浅,又大概是她打开方式不对,盒子就这样掉了出来。
我可没有窥探你的隐私,是它先动手的。冉寻叫冤,顺势点了点她围裙口袋里的东西。
游纾俞抬不起头,觉得脖颈连带耳根都烫得厉害。
但刚刚无意听到了冉寻的那个电话,心情早就五味杂陈,酸涩不堪。
你发现的,那就送给你。低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