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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句浮于表面的安抚都没有。
游纾俞慌了神,喉咙酸涩,堵得厉害。
冉寻?轻声唤。
视线朦然间,看见冉寻放下手机,无言按了挂断键。冷色顶灯掩映下,神情平静。
甚至冷淡。
别走,冉寻。她快要被失重感淹没,再也来不及顾及倚墙站立的体面矜持,脚踝发软,依旧迫切上前,去追无动于衷的人。
点心袋子就在这几步里甩落在地。
游纾俞穿过冉寻手臂,紧紧搂住她腰,脸颊贴进颈窝,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冉寻,我不知道你不在,还给你发消息,打电话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我想见你。
她害怕游蝉把冉寻吓到,害怕她们之间又添了新的误会。
害怕冉寻表面说好,分别后又像从前,将她独自一个人抛在嘉平,了无音讯。
罚她一个人循环孤寂漫长的冬,情书翻过百遍千遍,直到边缘卷起毛边,熟记,熟背。
每次看到落款喜欢纾纾的三寸后,反应良久,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从她身边离开了。
永远不会再回来。
四五个小时,等不到为什么不回家。冉寻问。
依旧没有动作,好像不愿意和她有肢体接触。
游纾俞觉得全身温度急剧退却,好像连冉寻温热的怀抱都在一点点变冷。
但只要肯回应她,就像抓住了一截稻草。
她轻吸一口气,尽管眼窝又在发热,我以为你在休息,睡醒后就会想见我了。没关系的,我不累,也没有站多久,冉寻,你别生气。
第一个小时,游纾俞在希冀冉寻开门时对她笑一下,并出格想象她们在客厅谈话时的氛围。
第三个小时,她想象冉寻被敲门声惊醒,给她开门时发丝微乱的模样。
大概没耐心请她进来坐,那就只隔门看看,她也已经知足。
第四、第五个小时。
游纾俞在想,冉寻可能是真的不想吃点心,也不想见她了。
以至于规避三舍,保持缄默。
冷眼看她在走廊里徘徊,由满腔欣喜变得黯然胆怯,患得患失。
我哪里说我生气了?冉寻后撤半步。
游纾俞察觉到她的动作,惊慌失措,仓促拉住她的衣袖。
内心空悬,她知道自己此刻着实狼狈,在哭,镜片都快被雾气笼罩,因此更不敢抬头。
别走。哽咽重复着唯一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