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像她妈妈那样无条件的爱她了。
冬日里飘荡着冷气,楼下传来了不知道谁家的鞭炮声。
快要到新年了,可她再也吃不到刑秀亲手包的水饺了。
她要跟谁团聚。
她该跟谁团聚。
难道是林得缘吗?
为什么该死的人没有死掉,不该死的人却离开了她?
她自以为是的“替天行道”可笑的要命,到现在都没能报复得到林得缘一分一毫。
她还要怎么活下去……
“哒哒……”
很小很小的声响缠在林惜咬紧牙关的颤抖中,她也不想抬头,可从门口落进来的光却被一道显眼的人影挡在外面。
本该是遮挡住光的影子,林惜却看到了明日的光。
顾念因来了。
她还是进来了……
林惜的眼睛里糊满了泪水,看不到里面是诧异还是平静。
而顾念因不紧不慢的走到林惜的床边,在她的面前蹲下,一面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面道:“家里的锁安全系数太低,明天我喊师傅来给你换个新的。”
这人的声音极度平静,一下拨开了林惜视线的混沌。
林惜就这样注视着面前这人,眼神游走在她的脸上。
林惜的自毁倾向在刚刚到达了巅峰,她厌恶自己,唾弃自己。
她渴望的“爱”被从身体里抽走,空洞洞的壳子让她想着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死掉就算了。
想报复的人报复不了,想留的人也留不住。
活着真的好没意思。
可这个人来这里算怎么回事?
还把她反锁的门锁给搞开了。
甚至都不用暴力拆卸。
已经不能说平静了,在顾念因的脸上是一种风轻云淡。
不仅打开了门,还不合时宜的走到了她面前。
长指沾湿着贴在林惜的脸上,是她讨厌的冷跟潮湿。
可她就是那个潮湿的源头,是她把她的手指弄湿了。
林惜迟滞回神。
荆棘丛在攀着她的身体在生长,又嫌路径太长,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
而她还有一份爱。
唯一的爱。
“顾念因,你可以亲亲我吗?”
林惜的声音微弱而失衡,透过浑浊的喉咙,落在了顾念因的耳边。
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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