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摇风姑娘怎么样才会喜欢我?要不我模仿你的言行举止怎么样?”娄信眼神暗淡,低声说道,“我知道,她喜欢你。”
陈十怔了一下。
其实这个他自然也是有所察觉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娄信也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这让他一时有了点尴尬。
娄信见他沉默,脚下踢了块小石头出去,说道:“兄弟,实话说吧,我也是看出来你不喜欢她,要是你也喜欢她,做兄弟的自然不会挖自家兄弟的墙角是不是?”
“嗯,我不喜欢她。”
陈十没有娄信那么能言善道,憋半天也只是出来这么一句。
娄信就抬头看着他,“其实我有点不明白,摇风有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看,她长得够漂亮吧?性子也好吧?而且本事也不小吧?咱们帝后都夸过她学东西很快的。”
陈十脑海里浮现起印摇风的脸。娄信说的他都没法反驳,的确,印摇风是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要跟她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说。”他摇了摇头。
娄信愣了愣,用手肘撞了撞他,压低声音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喜欢秋庆仙吗?”
秋二小姐?
陈十的脑海里又浮现起秋庆仙的脸。他沉默了半晌,反问道:“娄信,你说,假如我们娶了媳妇,还能跟在帝后身边吗?”
“可以的吧,帝后不是说了吗?我们也应该成家立业。”
“可是如果成家之后,媳妇总要生孩子的吧?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陪在身边?万一那个时候帝后要出远门呢?”陈十的表情很认真:“孩子小的时候,我们要是陪着孩子,那又怎么还有时间跟在帝后身边呢?帝后宽容,待我们成亲之后一定会主动让我们多休息回家陪媳妇,有事也不会先想到我们,先派我们去做了,她的身边会有新的侍卫。还有,以后帝君帝后有了小殿下,我们也没有时间保护小殿下了是不是?再说到时候,我们是宠我们的孩儿,还是宠小殿下?”
这似乎是陈十难得的一大段话。
娄信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半晌之后他喃喃地道:“我的娘哎,我以为你个榆木脑袋什么都没想,却不知道你已经想这么多了,我的天啊。”
而且,那些问题他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前楼柒跟他们说过,等他们成亲之后也还是当她的侍卫,只要他们愿意。她那么说,他就那么听了,从来都没有想过陈十刚才提出来的这些问题。
但是现在听陈十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懵了。
两人都齐齐沉默了。
并不知道他们的话被云全部听到,他也陷入了沉默。
与陈十娄信跟楼柒的时间并不一样,云也是在少年时就跟沉煞在一起了,虽然之前有一段时间去了草原,但是支撑着他的还是为沉煞找到药引的信念。他没有陈十那么多的纠结,他想的是,他应该为阿木负责,毕竟他已经亲过她也摸过她,但是,阿木在草原还是很开朗洒脱的性子,这段时间却似乎总是泪眼汪汪的,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他在有生之年一直为帝君尽忠的事实,习不习惯他可能会将帝君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他这段时间也考虑了很多,大概知道阿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以前他们在草原,在外面,他带的那十来兄弟都叫他大哥,阿木也习惯了只围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也只有他们,考虑的也只是他们,但是回到九霄殿之后,他就不只是他们的云大哥了,他还是云卫大人。
他自然不可能再整天跟阿木在一起了,其他兄弟倒是适应得快,但是阿木她
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楼柒想起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如果只是轻吻一下就松开她是不在意,也不会觉得多害羞,但是这男人一粘上了唇就不放了,火热霸道地将舌头抵进来,不容她退却,一下子吻得那么深,她多少也是会觉得脸红的。
“呜”她想退开,他却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她一定不知道,刚才只不过是说不想让她冷到,他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某一夜里与她躺在床上,与她只隔着薄薄一层内衣缠绵的火热,瞬间情动。
明明他们已经大婚了,却还是不能够彻底拥有她,这让沉煞心情很不好,很不好。每每亲吻她时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了,就地办了她,蛊虫要怎么肆虐就怎么肆虐吧。
“乖柒柒”他在她唇间逸出一声喟叹,每次这个时候楼柒总会觉得他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但是她实在不太理解为什么亲热的时候他总喜欢叫她乖柒柒或是直接叫乖乖
很肉麻有没有?
她也不想想每次他要亲热,她有多配合?而且最后总是脸红红靠在他怀里,无比乖巧的样子跟她平时完全不同。
不过,沉煞这个时候可完全没有想到,后来的他印象中的乖柒柒,会有那样狂野的表现。
有隐隐约约的马车声传来,沉煞松开楼柒,转身而望。
“难道是他们来了?”楼柒紧接着也听到了。
众人顿时都大喜。
要是大队伍赶到,那就是解决了难题了。
沉煞摇了摇头,“不是他们。”
很快,一支队伍缓缓进入了他们的视野。的确不是他们的队伍。那是由十骑和六辆马车组成的一支队伍,因为骑马的人并不是统一服饰,所以很有可能并不是侍卫,与坐马车的可能并不是主仆关系。这样的队伍有可能是大世家,也可能是商队。
楼柒和沉煞对视一眼,就在这眼神交流中做了决定。
那支队伍的人自然也发现了他们,为首的人在双方还隔着几丈距离时就扬手让车队停了下来,片刻,四骑离队而出,朝他们奔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中年人,体格颇壮,腰间挂着一把皮革刀鞘的大刀,座下的马是枣红色大马,显得威风凛凛。
另外三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壮实青年,而且四人的面貌隐约都有几分相似。
那中年人目光炯炯有神,打量着他们,眼底与三名青年一样都闪过了惊异和赞赏。毕竟沉煞他们这一行在颜值上是相当惊人的,虽然他们现在衣衫有些狼狈。
中年人先开了口,“在下金源,敢问几位在此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里荒野茫茫,举目不见人烟,没有马,几人衣衫又皱又脏,站在这里肯定是有难处。
姓金?楼柒一听,目光就是一闪。虽然这种场合由她一个女人出面有点不合理,但是见身边这几分大老爷们,她还是挽着沉煞上前一步,盈盈开了口。
“金大叔有礼。我娘家姓束,这是我夫君沙尘,我兄长束重,还有我们的几名侍卫。我夫君从一位友人那里听说寒漠过去有几个隐世大世家,就想带些货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做成买卖,我们本来带了一队马车来的,只是前几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