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跟我说。
“她们怎么都去派出所了。”我记得那个男人,他老婆认尸后就怀疑说高秀华和她男人的死有关,没想到冤家路窄还真的碰上了。
“那女的就是来问她男人案子的事,正好高秀华也过来,是我们找她问那男人案子的事,问她的照片怎么会在那男人尸体上发现,就这么巧碰上了。”
“那高秀华怎么说的,打得严重吗?”我又问。
白洋,“被挠了几下没大事,照片的事她说她不清楚,但是承认过去和那男的有过一段,和李同结婚后还因为那男的吵过架,但是这次回滇越没联系过。我们不找她,她还不知道那男的没了呢。”
“我觉得没她自己说的这么撇的干净,还得好好调查她。”
白洋赞同我的看法,“我们也都这么想的,反正两个案子都跟这个高秀华有瓜葛,不会放松盯着她的。对了,你这些天早点睡觉保养皮肤。我会在订婚宴前一天回去,票买好了。”
我想到什么,试探着问白洋,“余昊呢,会跟你一起回来吗。”
白洋切了一声,“你别拐弯了,我还不知道你,我跟他你别瞎联系啊,我干嘛跟他一起回去啊,真是的。年子,我不喜欢他那款的,再说我和闫沉……算了,说了心烦,早点睡吧,未来曾太太!”
这一晚,我困得瞌睡起来时,曾念才回来。
给他开门,他不说话就过来抱我,我们两个在沙发上温存了好久,他才放开我。
我想起在礼服店里看到他眼中的阴沉,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又不愿问太多,就催他去洗澡休息。
曾念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着我不动弹。
我推了推他。从沙发上坐起来。
曾念伸手拉住我,他的手依旧很凉,像是刚碰过冰水一般。
“年子,不问我今晚去见什么人了吗?”
我回头坐下,看着曾念,“你说了去见客户,我干嘛还要问一遍,难道你骗我了?”
曾念笑笑摇头,也坐直身子,“有人想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可是怕你不肯让他去,我今晚就是去见这个人的。”
我怔然一下。语气有点冷下来,“谁啊,我为什么会不愿意,我都不知道是谁。”
曾念定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我已经邀请了曾尚文去我们的订婚宴,但是他只能以王姨男伴的身份出现,我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决定的。”
我点头,不管怎样,能参加曾念的人生大事,曾伯伯就会好受许多,哪怕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出席。我想他也会愿意的。
可是曾念提起这个什么意思呢。
曾念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抚摸着,转头看看窗外的黑暗,接着说,“我只是担心外公见到曾尚文,会不开心,毕竟因为我妈的事情,外公一直恨着他。”
我也把手放在曾念手背上,温热着他的凉手。
他没跟我细说过曾伯伯当年和他外公妈妈之间的旧事,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他现在会这么两难我也理解,换成我也会这样的。
“外公应该会理解的吧,你先跟老人家打招呼。我觉得不会有太大问题。”
曾念点头,把手举起来摸上我的脸,“虽然很难开口,可我还是得跟你说,还得说我今晚去见的这个人……年子,我去见的人,叫左华军。”
我的脸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左华军这个名字,被曾念从我的记忆深处突然给挖了出来。
见我不说话,曾念继续道,“他说想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宴,我忘了跟你说。他现在是我的司机,才上班一星期。”
我抿了下嘴唇,把手抽回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
“你的员工,想去的话我也不好阻拦,不用问我意见的。”我隔了好几分钟后,才开口说了这句话。
“年子……”
我抬眸看着曾念,“别说了,就这样吧,我困了。”
“年子,你听我说,他是你爸爸,他一直没出现是有原因的,你去见见他吧。”曾念拉住,我不肯让我走。
我背对着他,紧咬嘴唇不吭声。
我当然知道左华军这三个字,代表着给了我生命那个男人,可是他从来没出现在我的人生里,现在这么突然就冒出来,算什么。
“我让他明早来这里接我去上班,你再想想,明早再决定。”曾念在我身后,轻声说。
我没回答。
第二天一早,曾念起床时我装睡没动弹。
等他出门了,我才爬起来站到了窗口,往下看。
他走向一台白色的宝马车,车里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给他开了车门,曾念没进车里,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中年男人仰起头,朝我站的窗口望上来。
102青春逢他(019)总有人要先走一步
我迅速闪身到窗帘边上,没让他看见我。
可我看到他的样子了,很陌生的一张脸,我只在照片上看见过。离得远,也看不出我的眉眼有几分像他的。
左华军,这人就是我父亲,从我出生一次也没见过的父亲。
看到他,我忽然特别想见我妈了。
每次去见我妈之前,我都要先和曾伯伯联系,这次也不例外,可我打过去电话才知道,我妈今天准备出院回家休养了,曾伯伯以为我还在外地就没跟我说。
我妈被曾伯伯接回了曾家,本来他们打算中秋节领证结婚,因为我妈病倒,这事也往后推迟了。
和曾伯伯一起接我妈回到曾家,我还以为之前曾念领来做保姆的那个女人还在家里,可曾伯伯说那女人说不干了要回老家已经离开了,家里现在的保姆是我妈认识的,见我们回来手脚利落的迎出来,帮着把我妈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