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空地,二是山上的人似乎正在处于和山下伪军的对射当中,无暇关照这里。有这样的好机会,樱木花道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一挥手,所有的人就走进了这片开阔地。
但是很快樱木花道和其他的日本兵就发现自己上当了,而且对他们来说,上了这个当要赔上的是自己的老命。这片开阔地樱木花道他们刚才行军的时候还经过这里,除了几座新坟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而这回他倒霉就倒霉在这三座新坟上面了,自己的人刚刚走到开阔地中间,不知怎地这三座新坟头突然之间就喷射出了三条火舌——幸亏这是白天,要不然还以为是闹鬼呢,坟头中的三挺机枪形成的交叉火力在第一时间就把六个忠勇的皇军士兵给撕成了碎片,而卧倒的人人日子也不太好过,周围没有一点隐蔽物,就算是趴在地上也躲不过的枪子,此刻樱木花道非常清楚,现在不是研究坟头里面往外打枪是因为出了高科技现代绿毛大粽子(姑且算他看过鬼吹灯)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反正呆在这里的话,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与坟头对射,这很显然也不是一个聪明的注主意,与其趴在地上等死,那还不如拼上一把,想办法冲出去,想到这里他命令所有的人一齐朝前面扔手榴弹,然后趁着爆炸产生的烟雾掩护,所有人一齐发足狂奔朝原路撤退,而此刻从山上又冲下来了二十多个人来痛打落水狗,在紧随其后的机枪子弹和二十多个杀富济贫自卫军战士的追杀之下,这三十多个鬼子只有四五个跑了出去。
张昕此刻就躲在一个坟头里,操纵着他那挺pk机枪打得正欢,说实话,就算是不懂军事的他也知道,他所处的位置是杀鬼子的好地方,视野开阔对方没有掩蔽物而且自己有有掩体保护,自己打了半个弹链,前面就已经倒下了七八个鬼子,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呆的位置不是人呆的地方——至少活人是不会趴在棺材里面的。而这要多亏了魏元坤出的好主意,既然是要造暗堡,而且要在一上午的时间造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那就是先把人装进棺材里,棺材的前面是活动的,需要的话一推就开,然后用土把棺材埋上做个坟包,而在坟包前面留着一个小口,用砖头砌上射孔之后在用柳条筐筐盖给挡上,只留个小通风口,然后在上面在覆上薄土在压上纸钱,一个暗堡就做好了。而张昕一开始并不知道所谓的暗堡是这么个东西,只是听说有即安全又能杀鬼子的好办法,当时就报了名,当他被装进棺材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且不说一个大活人趴在棺材里吉利不吉利,要是鬼子过来,而自己的弹葯又打光了,那自己连跑都没法跑,只要一个手榴弹塞进来,这棺材恐怕就真是为自己预备了,到时候只要周年的时候往这暗堡前面立块石碑就成了。因此刚才他非常谨慎的用短点射射击,生怕一不小心费光了子弹,但是这也给樱木花道造成了一个错觉,对方是老手,因为战场上只有老手才会在这样的近距离内用短点射射击。
樱木花道此刻很清楚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如果他知道,那三个坟头摆出来的是后世标准的倒三角火力阵型,那他一定不会觉得自己输的冤枉,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世界警察美国的军队在越南都吃了这一招的大亏,况且是他们日本鬼子?在他们的残兵与和山头对峙的伪军会和之后,樱木花道发现,山上人的枪法一下子变准了许多,两个狙击手虽然是二把刀子,但是此刻却是越打越顺手,而之前隐藏起来的几个炮头也开始发威,二百米内对他们的威胁并不比两个狙击手差,甚至威力还要大很多,而和自己一块来的黄皮们此刻已经有了要崩溃的迹象,如此种种,作为一位富有极高战术素养的下级指挥员,樱木花道下达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命令——撤退!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海军的那帮人创造出了“转进”这个词,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用上。
但是撤退也不是一帆风顺,来的路是走不了了,那边三挺机枪形成的火力网足够把这些人都给打成捞面条的笊篱的,而今唯一之计就是朝后面撤退,虽然那里是河,但是现在已经过了雨季,估计那河水也不会太宽,而且河前面还有一片高粱地作为掩护,只要撤到河对岸,自己且打且退,这些乌合之众要想在消灭自己那可就有他们的好看了,而且若是情况允许,在打他个反突击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说已经损失了好些人马,如果在不多带回一点去,没准那位大官一发怒,自己恐怕就要用家传的肋差拿自己的肚皮当生日蛋糕切了。想到这里,他马上下命令,全军且战且退,撤到河对面去。
要说这鬼子也是急昏了头,没想到这次这杀富济贫自卫军摆明了是要连渣都不剩的吃掉自己,而刚才虽然被摆了好几道,但是他还是凭借着以往的经验认为,这些人不过是想抢些人枪而已,至于全歼自己,恐怕这些土匪还没那个道行。但是他这一次很显然是低估了对方,能摆下这等连环计、且有这么强大火力的武装岂能是一般的“土匪”可比?如果细想一想,这高粱地里肯定还会有猫腻,不过此刻鬼子黄皮们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听说朝高粱地里撤退,全都一窝蜂似的往那里拥,山顶上王鹤见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已经到了作为记号的石头旁边,距离高粱地已经不到30米了,当下用对讲机朝魏元坤喊了句:“老魏,冲!”
话音刚落,高粱地里便传出了由唢呐吹出的冲锋号声——杀富济贫自卫军没有军号,更没有号手,甚至大多数人此前都不知道这军号有什么用,不过由于经常扭“地蹦子”(也就是大秧歌)的缘故,队伍里会吹唢呐的倒是一找一大片,魏元坤当时马上就发扬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找了一个肺活量足且会吹唢呐的,教给他几个简单的军号号谱当司号手——确切的说是司唢呐手,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有跑过来的黄皮伪军听到这唢呐声还在纳闷:这炮火连天的高粱地里怎么还有人扭大秧歌呢?而且吹的这曲牌也不对劲吗。不过有日本兵却听出来了,这是八路军的冲锋号,只不过是换了一种乐器而已,当下心说苦也,难怪今天被打得这么惨,原来是遇上老八路了!
号声一响,一瞬间就从高粱地里冲出了一百多号人,一个个全都光着膀子,刚一出高粱地,就端起手中的家伙“乒乒乓乓”一阵乱打,这些人手里的武器明显不如刚才遇到的那些人精良,全都是鸟枪、洋炮、大抬杆一类的家伙,但是此刻双方距离极近只有不到三十米,因此这些往外崩铁砂的落后武器反倒比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能发挥出更猛烈的火力,尤其是这大抬杆,这东西虽然装填起来费时费力,但是里面装的可是整整半水舀子铁砂,一下子打出来正面七八米宽三十米距离内连只麻雀都跑不了,更何况是大活人?而且这里面还有两支m4a1卡宾枪、雷明顿泵动霰弹枪、两支索米冲锋枪和魏元坤用的一支ak74,对鬼子来说这近距离火力强大到变态,鬼子伪军那成想自己居然会腹背受敌?猝不及防之下被洋炮、鸟枪、大抬杆、突击步枪等土洋结合的家伙给轰翻了一片,接着就陷入了残酷的肉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