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浮起一条醒目红痕,落在比纸还白的皮肉上,如同被拂碎的乱花。
渐眠手指抖动一瞬,滴墨落在纸上,洇花错字。
“重来。”
沈仰头也不抬。
渐眠:“……”
去死吧,傻逼。
就算渐眠曾经将沈仰去马厩,让他和沈骄冒着大雪覆顶去啼啼山寻药,威胁沈仰给他誊写经书,但这依旧不能掩盖沈仰本身就是个记仇精的事实。
什么君子如兰,什么清正孤傲。
都不过是掩盖在皮囊之下虚有其表的华章而已。
“殿下。”沈仰抬抬眼,镇纸落在桌案上,啪嗒一声。
渐眠的身体也跟着一抖。
他把手缩回袖中。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不敢出洞的扫尾子。
沈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真是意想不到,疯起来不管不顾的小殿下,居然如此怕痛。
沈仰忽然觉得没那么难以忍耐了。
……
午时一刻,渐眠才被允许休息。
同一时间,渐眠收到了沈骄被除封为翰林院孔目的消息,官职不大,但对于一个并非世袭罔替,又无功名在身的小小草民,已经算的上是天大恩德了。
引荐人正是齐雍。
“除了这些?”渐眠问。
“没、没了。”小福子斟酌开口:“殿下是觉得……”
渐眠以指抵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若是说一个横空出世的鹤柳风就已经足够不同寻常,在登极原着中,沈骄从开始到下线,也从未做过什么所谓的翰林院孔目。
究竟是因为他的到来煽动的蝴蝶效应,还是……
渐眠眉梢微敛:还是本身就内有隐情。
雪封分出的左右丞相各自执掌手中事务,只是在原着当中,除了傅疏在朝堂中一手遮天之外,并没有再对其他臣子有过过多描述。
这位举荐沈骄的右相,渐眠更是听都没听过。
主线宛若一只脱缰野马,愈加不受控制。
倏然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他面前拿走了什么东西。
渐眠方才回神。
薄奚双指夹住那枚小木牌,底下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傅相好雅致。”
安置营还有不少需要统筹善后的事,傅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托人送来的小玩意却也不少。
什么话本糕点,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殿下知晓这是什么东西么?”
渐眠托腮打瞌,示意他有话快讲。
“这是荆山寺求来的云妆。”
渐眠:“?”
薄奚呼吸稍顿,侧眸看向渐眠:“求取姻缘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