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发出啪啪声响,久未停歇,打够了一百鞭,那纸鞭也变成了血鞭,白衣裳也溅上了血迹,白颜画收回纸鞭。
气氛更为沉寂,无人敢出声。
白颜画打完后,未理众人,未看戚袁青,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跪在地上的戚袁青终于动了,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墨绿衣裳被鲜血所染,马尾凌乱歪斜,乌黑发丝与血黏结在一处,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众弟子面面相觑,心中震撼:“刚才……白仙尊明明打得很重,但他怎么好像没有半分反应?”
戚袁青眼神空洞无光,唇角溢出鲜血,转身走向那已经走远的白衣身影。
千墨离道:“明日我们将他们引到畿遗山,便在那里对付他们,有三灵怨神,白颜画根本不足为惧,至少他根本不会伤到师尊。”
对于千墨离来说,碰上多少敌人都无所谓,最重要是金来香别受伤。
金来香道:“要如何引?”
千墨离:“以我对白颜画的了解,除非戚袁青对他有用,否则就算是戚袁青磕破了头,白颜画也不会收他为徒呢,所以我们只需劫持戚袁青便行,白颜画一定会来。明天我们便在路上埋伏。”
金来香望着戚袁青孤单身影,道:“他们师徒关系如此疏远淡薄,收徒难道只为利益关系?师父忍心亲手鞭罚徒弟,却是连一个关心的眼神都不曾有,作为徒弟,师父也如此冷漠,心里一定会很伤心吧,可见天下的师父,也并非都是疼徒弟的。”
千墨离见金来香盯着那戚袁青身影看,斜了一眼道:“师尊若心疼,那么便收他为徒好了呢,反正师尊不是惯会心疼徒弟的吗。”
金来香一怔,扭过头看着千墨离,笑道:“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徒儿也就是随口说说呢。”千墨离耸耸肩膀,托着冷意的眼也望着戚袁青方向。
金来香笑了起来:“徒儿,为师只有对于你的事,格外上心,其他的便无所谓了,为师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是吗?”千墨离轻哼了声,明显是高兴了。
“师尊何必感慨,世间师徒大多如此,反而像我们这样的师徒才是少有呢。”
“噢?是这样吗。”金来香拿出镜子,照了照脸庞,肯定道,“嗯,的确是少有。”
千墨离被逗笑:“徒儿不是指外貌上。”
“那是什么?”金来香放下镜子,饶有趣味的问。
千墨离眨了眨眸子,目光盯紧金来香:“徒儿指的是,徒儿与师尊之间的感情。”
金来香轻轻啊了一声,恍悟又惊喜般,默默又把镜子举起来,挡住脸,只露出惊羞无措的眼睛,左眼下那颗痣蒸腾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