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栋栋怒道:“你是甚么话,媚眼与害羞,本衙内还分不清么?本衙内可不是你。”
黄贵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曹栋栋据理以争道:“虽我年纪没你大,但我可比你懂女人,我的妾室比你家丫鬟还多,你信么。”
此话一出,院中不少人是直摇头啊!
但有更多人没有做声。
因为蓄妓乃是北宋风俗。
但是说出来就不好了。
曹评虽然一个人躲在门边上,但还是架不住儿子的奔放,也捂着脸,羞于见人。
“我信!我信!”
黄贵连连点头,又道:“故我不懂何谓媚眼,你可否展示一下给大家看看?”
“当然可以!”
曹栋栋似乎挺有表演欲,冲着黄贵就挤眉弄眼起来。
“哎哟!”
似忘记眼角有伤,一时又疼得呻吟起来。
惹得两旁威武不屈的衙差都在拼命的憋笑。
黄贵、张斐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黄贵笑也就罢了,张斐你也笑?
曹栋栋当即怒视张斐,“张三,你不是我的人么,为何还要笑我?”
张斐呵呵道:“但我也是个人啊!”
吕公著轻拍惊堂木,“张三,你自己订的规矩,你可要遵守。”
“抱歉!”
张斐赶紧拱手一礼,一本正经道:“这是小民的错,小民绝不会再犯。”
不能喊反对,这绝对有利于他,他必须捍卫这规矩。
黄贵非常大度地说道:“无妨,无妨!”
他这一笑,那是加分项。
可身为局外人的司马光、王安石见张斐有心思笑,心里也都在琢磨,他到底又藏着什么必杀技。
黄贵又继续向曹栋栋问道:“据林府丫鬟的供词,在你们喝醉之后,林夫人本是让丫鬟扶你去歇息,但你却执意让林夫人扶你,可否属实?”
曹栋栋直点头道:“她那般暗示我,我又不是不懂风情之人,故而我主动一些,但她可也没有怎么抗拒。”
黄贵立刻问道:“也就是说林夫人还是抗拒了一番。”
曹栋栋道:“就是稍稍扭捏了一下。”
说着,还扭了扭屁股。
惹得门外又是一阵大笑。
当然,都是嘲笑,无一例外!
唐介哼道:“这可真是丢人现眼啊!”
王安石却道:“我倒是认为实话实说,并不是什么丢人之事,至少也比那些虚伪之言要好的多。”
唐介恼火道:“我只是不明白那曹家是如何想得,又不是说不应该从实招供。”
司马光道:“计相先莫妄下判断。”
唐介诧异地瞧了眼司马光。
那吕公著也是直摇头,都懒得拍惊堂木,这没完没了。
曹评看得是忧心忡忡,心想,这张三不会对方派来的内奸吧!
他已经从涛子嘴里得知,曹栋栋与张斐一直保持着联系,那么按理来说,张斐应该叮嘱曹栋栋该怎么回答,可从目前来看,完全没有这回事。
唯独司马光看得明白,因为他领教过这招,张斐的当事人、证人都特么说大实话,毫无突破点,真是气死个人。
而那边黄贵是越问越胸有成竹,“会不会是林夫人非常抗拒,只不过在衙内面前,她的奋力抗拒,就变成了稍稍扭捏,毕竟林夫人的力气可是远不如衙内。”
张斐又赞许地点点头,心想,今后得将这人挖到我们书铺来。
曹栋栋不屑道:“不可能,这我还不清楚么。”
黄贵没有纠缠,又继续问道:“之后呢?”
曹栋栋道:“之后她就扶我进房间,我们就倒在床上……”
黄贵打断了曹栋栋的话,“倒在床上,可是据林夫人的供词,是你将她扑到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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