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禀告道:“小姐,您的堂兄恼亥说有事想见您。”
阿依尔古丽眉头一皱,狐疑道:“恼亥堂兄?战事如此紧急,他一个警卫连长不尽心尽力去备战护城,见我干什么?”
小翠说:“奴婢不知。他只说有极其要紧的事。”
阿依尔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绣帕,起身随丫鬟下到一楼。
秃鹿恼亥披甲执锐的站在门外,身上早已被雨丝淋湿。见阿依尔一身家居便装迎出来,瞅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丫鬟,欲言又止。
阿依尔示意小翠回避一下,礼让秃鹿恼亥道:“兄长有事进屋说吧。”
秃鹿恼亥神色略显紧张的说:“为兄军务在身,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吧。那个啥……你去把靴子和雨衣换上。”
阿依尔说:“兄长有什么话直说,妹妹听这便是,换什么衣服嘛!再说,军情紧急,兄长你长话短说。”
躲在门后的小翠听说小姐需要换靴子和雨衣,轻手轻脚的上楼去了。
秃鹿恼亥说:“是这样,刚才为兄巡逻路过一个毡包时,偶尔听到一些关于妹夫赫勒恨不好的消息。不知真假,为兄有些担心,觉得有必要告知妹妹一声。如果妹妹觉得没必要,为兄就不多事了。这便巡逻去,走了。”秃鹿恼亥说罢转身就走。
阿依尔猛一听是关于高欢的坏消息,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轰响,然后整个人便跟着懵懂起来。赫勒恨的坏消息?什么坏消息?三天前刚刚收到他的来信,还是如往日那般从容淡定,言语温暖,怎么可能有坏消息?正欲问恼亥到底什么情况,却见他转身而去,阿依尔急忙喊停:“恼亥哥,你等等……”
秃鹿恼亥嘴角一咧,心说,就知道你会为赫勒恨着急。哼!敢给兄长耍脸子,反了你了!转过身,秃鹿恼亥立刻换了一副脸色问:“妹妹有其他事吗?军情紧急,为兄急着巡逻去呢!”
阿依尔歉意的说:“对不起,恼亥哥别生气,是妹妹的不对。”
秃鹿恼亥说:“为兄哪敢生妹妹的气。只因关心妹妹的将来,故而多了一嘴,还望妹妹见谅。”
阿依尔说:“恼亥哥,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小肚鸡肠,让外人笑话。说吧,赫勒恨他到底怎么了?”
秃鹿恼亥依然一副不情不愿的语气道:“不嫌为兄多事了?”
阿依尔说:“恼亥哥也是为了妹妹好,哪里就多事了?”
秃鹿恼亥这才假装不生气的样子说:“妹妹别急,是真是假还不一定。那位皮货商就在外城,妹妹亲自过去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也好,兄长前边带路。”阿依尔说着就要往前走。
“别急别急,还下着雨呢,这样容易着凉。”秃鹿恼亥道。
“毛毛雨,不碍事,快点带路吧。”阿依尔古丽有些不耐烦。
“那好吧。”兄妹两急急风出了内城,向南城门方向而去。
小翠上到二楼,拿起阿依尔平时穿的一件防雨斗篷和皮靴,神色匆匆的就要下楼。高敏儿见他神色不对,便随口问怎么回事?不就是下楼见见堂兄恼亥嘛,怎么还用得着防雨衣?
小翠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恼亥只说有极重要的事和小姐说,还要小姐换衣服,怕是要出门去。”回答完高敏儿的问话,小翠蹬蹬蹬跑下楼梯追了出去。
听说有极重要的事,高敏儿愣怔了一下。心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出门去?感觉到不对劲,高敏儿寻着自己的衣服鞋帽穿戴上,跟在小翠后面追了出去。
秃鹿恼亥前面带路,又有全城最尊贵的女主人相随,街面上巡逻的兵卒只有敬礼的份,哪里还敢盘查?紧追后面的丫鬟小翠和绣娘高敏儿,警卫团官兵全都认识。见二女是追着阿依尔去的,同样没有盘查的勇气。
出了内城百十步左右,小翠和高敏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好说歹说给阿依尔披上斗篷,换上靴子,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秃鹿恼亥恐人多嘴杂,走路风声,便出言道:“你俩别跟来了,我和妹妹有要事去办,一会儿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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