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感觉,阿巴泰认为自己一行落入了陷阱。可让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陷阱,高家的护院怎么就四人杀将出来,其他人呢?难道自己猜错了?无论猜对与否,行迹已经暴露,决不能恋战。想到这里,他来了一个就地滚葫芦,锋利的弯刀斩向娄十四的小腿。十四被迫后退几步,奋力一刀意欲将阿巴泰剁成两段。可惜对方身法灵活,避过了他的剁刀。
阿巴泰的本来目的就是逼退娄十四。滚地葫芦砍小腿的动作完成后,紧接着双脚点地,翻起身后,一个抢背接小翻倒折虎。一连串动作完成后,人也到了娄十五身后,手中弯刀顺势刺向娄十五的后背。
“十五小心!”眼见阿巴泰的刀尖就要刺中十五的后背,娄十四大声示警。
听到十四哥让他小心,正与那位仅次于阿巴泰身手的刺客对阵的娄十五,将一招已经准备妥当的“劈柴刀法”硬生生的收住,原地转身向后来了一个高难度的铁板桥,致使阿巴泰迅疾刺出的刀尖刺空,并因为惯性冲了出去。也算阿巴泰反应奇快,眼见十五一个漂亮的铁板桥,他也顺势一个吊毛避向娄十五的左手边,差之毫厘的避免了十五为他预备的“开膛破肚”大招。
阿巴泰、娄十四和娄十五三人,喘息之间都在生死一线跨了一个来回。但是,被娄十五逼退又放过的另一名入侵者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娄十八的剑尖刚刚扎进他的后背且透胸而出,可见这柄剑锋利无比。
阿巴泰使出的一连串动作,真正的目的就是冲出包围圈。刺向娄十五的那一刀并不是围魏救赵,而是要冲破围堵。事实上,毫厘之间的算计,居然让他准确的达到了目的。
当十四为十五提心吊胆,十八的剑身还在另外一人身体里,十五的铁板桥动作尚未恢复的时候,阿巴泰一个助跑冲刺跃上另一家人家的院墙。继而几个飞跃蹿上房顶,在融入黑暗之前还不忘发出尖锐的呼哨示警声。
房顶上,正与娄十七战在一起的破六韩拔胡,听到撤退警讯,心不甘情不愿的瞅准娄十七的脑门将一只板斧丢了出去,趁十七躲避的空隙转身追着阿巴泰的去向飞奔而去,气得娄十七冲着逃遁的拔胡大骂道:“破落小子,别跑啊,再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黑暗中传来破六韩拔胡丢给他的一句话:“小王八蛋等着,不出半个月,爷爷定当再来怀朔镇,亲自喂你个小王八蛋吃屎!”拔胡的话显然是针对那口浓痰发下的重誓!
“哈哈哈……破落大孙子,下次小爷喂你吃鼻涕。哈哈哈……”娄十七气死人不偿命的大喊道,语气里是无尽的幸灾乐祸。
奔跑中的拔胡听娄十七说的那么恶心,气得差点一脚踩空摔下房顶。好在阿巴泰催促他赶快跟上来,这才没有时间再和娄十七隔空斗嘴皮子了。两人一前一后起起落落,飞跨跳跃,直奔南城门方向而去。北院墙外的这场打斗就算结束了。
算下来,从五人爬墙开始到撤出战斗,前后不到盏茶功夫。就是这么一点时间,爬墙的五人当中,三人死伤在娄十八的剑下。一个被划断手筋,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一个被刺穿咽喉,坐在地上虽以死去,可双手还捂着往外冒血沫子的脖子。一个被捅穿后背,直挺挺的趴在血泊中,尚未完全死透,不过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如此说来,打仗这种事还是有些运气成分存在的,四兄弟武功最低的娄十八斩获最多,其他三位哥哥出力虽多,却连一根儿毛都没捞着。
“追不追?”十五问。
“当然追!”十四答。
于是两人抬腿追了出去。十八也想去,被十五制止:“你和十七留在这里,防止敌人调虎离山!”
“好吧……”娄十八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
“十八,尸体先别管,快上来。”十七在房顶上喊道。说罢,将刺客留下的如意钩一一收起来。特别是那柄吓唬了自己好一阵子的大板斧,摸黑找到以后在手里掂了掂,又试了试锋刃,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尾巴骨一紧一紧的。心说若是被这家伙砍中,保准砍哪哪断,碰哪哪伤,太他娘凶险了。下次见到这小子,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好。
…………
再说李虎他们,留下第三小队的十人等在南门,待敌人撤退时将其一举拿下。已经控制了与刺客勾结的内应,又让人将他们的十二匹坐骑和特战队员的战马赶到一起看管起来,确保刺客即使逃出城外也无马可骑。另外两个小队的二十人,身披吉利服在夜色中疾驰,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高家实施救援。
从南门到高家,先要到达丁字街口,然后左转向西直到五金河边。沿着五金河向北百步之后正是高家的西墙。另一条捷径是在未到五金河前的一个街口往北插过去。这段距离较近,但街巷复杂,需要拐三个弯才能过去,很容易走错。但为了尽快到达,李虎还是选择了这条捷径。
亏他选了这条路,才好巧不巧的截住了阿巴泰的退路。
正在疾驰中的李虎,为了保险起见,在决定选择这条捷径的时候,另外让二小队从五金河那边包抄过去。两组人刚刚分开,就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金铁交鸣之声。李虎心下大惊,唯恐自己来迟了。
忽然,打斗声消失了。继而听到两声刺耳的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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