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那盒子如何,三老爷拿着那饰品便跳窗离开了。
拿到虎符的琳姨娘喜不自胜,这算完成任务了,她赶紧提笔写了封信。兴奋得一夜未眠的琳姨娘,请过早安便出府去了。
而姜正楠一夜好眠后,方知府中又进贼了,被偷的是大少爷,出于心虚,他也出府去了。
天香楼里,一女子面带黑纱,拿着虎符,“很好,秋琳,你立了大功。”
“主子,我可以带着我的女儿远走高飞了吗?”
“当然可以,我先把银票给你。”
“谢谢主子,我想快点离开姜府。”
“明日子时一过,你就从后门出来,那里有辆马车等着你。”
“那我的女儿怎么办?”
“能不能带走你女儿,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今日,姜正楠回府后,得知大少爷匆匆进宫去了,仿佛也没有深究丢东西的事,自然也就轻松了不少,想必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晚上歇息在正房,王氏帮他沐浴,伺候他换衣裳。
“老爷,这几个月来,您怎么瘦了那么多?”王氏心疼道,“是不是在外面奔波没吃饱,以后别喝酒了,太伤身。”
“不碍事的,瘦点也好,走路也轻松嘛。今个儿,承祖书房被盗的事,处理得怎么样?”姜正楠貌似无意问起。
“反正老太太也知晓这事了,警告各房都小心呗。也是奇了,估计那小偷知道大伯是皇商,所以老是偷大房的。”王氏帮姜正楠擦干头发。
秋琳身着简单衣裙,带着几包蒙汗药和一把匕首,以及一小包首饰就离开西暖阁。
她悄悄来到春晖院的西厢房,里面睡的是姜四小姐。姜四小姐的奶娘正睡在塌上,琳姨娘拿出洒了蒙汗药的帕子就捂住她的口鼻。然后抱起自己的女儿悄悄出门去,避开巡逻的那些打着哈欠的婆子,后门那里还有两个小厮,琳姨娘扔了一块石头出去,一个小厮就向东边跑去,她把一把匕首狠准快地捅进另一个小厮的背后。
“啊。”那个被捅到的小厮惨叫一声就倒下。
琳姨娘,抱着女儿飞也似得打开后门,果然见一辆马车在门口,不由分说跳上去。
疾驰了几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下,琳姨娘掀开帘,却见一片荒郊野岭,顿觉大事不妙。
马夫跳下马车,笑得怪异,“该上黄泉路了。”
☆、事发
琳姨娘身子仅仅靠着马车,“大哥,我跟您无冤无仇,况且我还有女儿要照顾。我知道大哥是收人钱财□□,我也有钱,全给你,真的。”
“很抱歉,东家说了拿你的命。”
“大哥,我求求你,我把钱财都给你,留我和我女儿一命。”秋琳跪下来,此时,她才深深悔恨。
“来不及了,这万金的财,你怕是出不起。”车夫抽出一把尖刀,在破云而出的日光照射下,发出耀眼寒光。
正当车夫一步步走向琳姨娘的时候,一只箭横空而出,戳穿车夫的颈脖,车夫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下。
从树林里蹿出十几个锦衣卫,把马车团团围住。
琳姨娘看着带头的稽查使庞勇,愣了愣,虽说他们穿着飞鱼服,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锦衣卫的老百姓来说还是不认识的,赶紧跪下叩头,“多谢官爷救命,多谢官爷救命。”
“堵住嘴巴,带走。”
再说,姜府此时一团乱,夜半三更,姨娘跑了,还带走了一个庶出小姐,想报官吧,又嫌家丑丢人。
用过午膳,大家聚集在慈荣堂里。
“还丢了什么?”老太太问三房。
“母亲,儿媳还丢了些首饰。”三太太站出来说。
尽管这些首饰是三老爷偷的,但是三太太觉得也是受那个狐媚子指使,不吐不快。
三老爷心虚地擦擦汗。
“你们三房,真是一团乱。”老太太有些蕴怒。
“老太太,不好啦,锦衣卫冲进来了。”门房小厮跑进来,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众人站起来,老太太道,“锦衣卫?”
“是啊,老太太,好多锦衣卫,还点名要见大少爷。”
三太太惊讶得很,“锦衣卫一般只在抓人和抄家的时候才亲自上门。不会是谁犯了什么事儿吧?”说完还看了看三老爷。
姜正楠有点害怕,故意挺直上身,“看我干什么,我可没做那起子作奸犯科的事儿。”
众人窃窃私语间,凌无尘率领一干锦衣卫已然威风凛凛来到慈荣堂。
见到老太太,倒不似以往铁面无私的高冷脸,反而单膝下跪,作揖行礼,“微臣见过县主娘娘,冒昧前来,实属公务要紧,还请娘娘见谅。”
以往听到这个凌无尘的传言都是奸滑狡诈冷血,今日一见,却有股儒雅知礼的公子风范。
大厅里的太太们悄悄打量着他,就连姜嫣然也在看,倒是一副好相貌。只有静姝出于未婚妻的身份,始终低着头。
“凌指挥使不必多礼。”老太太笑道。
“请问,微臣能否见见九城兵马指挥使姜大人?”
“可以,可以。来人,带凌大人去大少爷的书房。”
半道上,听闻音讯的姜承祖已经来了,见到凌无尘便拱手,“无尘兄,我来晚了,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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