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来,首阳劝慰道,“公主,莫想太多,兴许驸马就还真是来接……”
“他若真是单纯接本宫,又何必带着大军上京!”雒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她眼底迸发出不甘心来,“与本宫上文房四宝,本宫倒要亲自问问他意欲何为!”
首阳心头一动,她叹息一声,真不晓得这公主与驸马两人到底是缘还是孽。
雒妃心头愤恨,下笔如有神,刷刷几下就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片,不外乎质问秦寿到底想干什么,还将自己怀了他孩子,快要临盆的事也给说了,并道。他若真要敢做点什么,她就能让他这辈子同样孤家寡人一个!
信让信鸽送出去后,雒妃才瘫软在榻上,单单只是写一封信,就像是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事情到这一步,她一直担心的事发生了,临到这头,她反而心里踏实了,能吃能睡,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秦寿是在三天后回的信,极为的简单,不外乎两个字,“等着!”
雒妃冷笑,她当场就撕了秦寿的信,并让首阳等人简单收拾了几件行囊,坐上金辂车,急急进宫。
皇帝与太后并未想到雒妃会进宫,待知晓时,她已经将她的行囊放进了从前住的洛神殿,大有要长住宫里的架势。
雒妃还表示,秦寿要真下得去手,杀了她又如何,总是她要与母后与兄长一起。
这种时候,应着早做了这样最坏的准备,雒妃早早便将息芙送去了轩辕冥那边,一应的事,都没让她参与进来。
皇帝与太后无法,只得应下她。皇帝还将人拨去了洛神殿,又准备了好几个有十分有接生经验的稳婆备着。
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一晃而过,秦家军即便在走的慢,也是到了京城外,十几万的大军黑压压一片,让京城里的人也惊疑不定。
秦寿并未让所有的大军都进城,他挑了五千心腹,其余的大军在城外驻扎。
皇帝本是想关闭城门,但雒妃不让,她特意留了北门,等秦寿和那五千精兵进城后,才啪的一声彻底关死四门。
即便京城里发生点什么,城外的大军攻城,也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行。
秦寿直接往皇宫来,他路过公主府的时候,顿了顿,尔后又继续前行。
五千精兵与皇宫禁军遥遥对恃,秦家军身上那股子沙场历练出来的杀伐血腥气息,浓厚的让人胆颤心惊。
秦寿只身一人,单枪匹马进宫,他直接去了南书房,拿着九曲长枪。
雒妃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秦寿与皇帝息潮生面对面坐着,九曲长枪摆在一边,两人手边都还斟了热气腾腾的茶盏。
见雒妃过来,秦寿缓缓抬头,目光从她大着的肚子上一扫而过,然后轻声道。“公主,去年承恩避暑山庄消暑的可还好?”
说起这事,就让雒妃莫名心虚,她到皇帝身边,挨着坐下来,冷着脸道,“明人不说暗话。秦九州,你带大军上京,到底想干什么?”
秦寿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他那张俊美的脸在茶香雾气中变幻莫测,根本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