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沙场上被人叫王爷的,除了秦寿又能有谁?
那股散军并未多做回应,反而凶狠如虎的杀向乌木,还有他身后的蛮子。
乌木本就受了伤,他一见秦寿,脸上的惊骇之色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见秦寿的九曲长枪光影到了。
他撑着弯刀一挡,哪知那长枪力道极大,铿的一声他弯刀脱手而出。
乌木再回神之际,九曲隐带寒芒的锐利枪尖就洞破了他的喉咙。
死亡,不是就是瞬间的事,乌木觉得很慢,又仿佛很快,短短的一瞬,他想起了自个的从前,还有草原深处浸蓝的苍穹,以及漫山的牛羊……
血从乌木咽喉喷洒出来,秦寿面无表情地收枪,乌木的身体颓然就从马背上栽倒下去,成为尸横遍地的沙场中的其中一具尸体。
白夜冷冷地看着秦寿,他刷的收剑,驱着座下的战马缓缓退了回去。
秦寿也不出手了,他只看了眼身后的心腹,跟着他的几千秦家军,像潮水一样与大军汇合,将场上的突厥蛮子该杀的杀,该虏的虏。
莫名的,雒妃就放下心来,这一心神松懈,她就又觉得饿了。
遂从跟着的鸣蜩手中接过小点心,垂着眼皮慢慢用了起来,她也不觉得这鲜血遍地的沙场有何不妥。
秦寿径直往雒妃这边来,他甚至越过白夜,还加大了步伐。
到雒妃面前,他冷淡目光从点心上一扫而过,轻声道,“公主可是担心九州了?”
他甫一靠近,雒妃就嗅到他身上那股子厚重的血腥味,以及一股子犹如开封利剑的杀伐之气。
她微微皱眉,轻轻按了按肚腹,一张口刚想让他站远点,忽的就呕意上涌,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秽物,全是她才吃下去的点心,以及一些清水。
不偏不倚,恰吐在秦寿脚尖,将他那双程亮的铠甲靴沾了个十足。
秦寿面色立马就沉了,这样子的雒妃让他想起,此前有次,他亲近她,她竟也是这样恶心的吐了。
分明,两人连周公之礼都行过好几次了。他原本以为,她已是习惯了他,可哪知,这不过月余没见,她居然又对他恶心成这样。
原本想说的那点温情的话,以及心头萦萦绕绕的相思,瞬间就没了。
秦寿转身就走,再不看雒妃半点。
雒妃吐的眼泪花都出来了。眼角泛红,很是可怜。
鸣蜩递给她清水涑口,又拿帕子给她揩了揩嘴角,不断顺气,适才好上一些。
这一吐,几乎要了雒妃全部的力气去,她是对害喜有准备,可也不晓得会这样难受。
故而对秦寿的离去。她根本就没注意。
白夜在边上走了几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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