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办了。
雒妃这时嘴角才浮起冷笑来,司马家,也真是好的很,竟敢将天家耍着玩。
不过一转念,她又想起几日未见的秦寿来。皇后的事,是他提及的,她也猜测的到,约莫他知道的更为清楚。
可一时半会她又落不下脸面来问他。
这样心头急火,偏生问询不得的感觉。犹如有只奶猫在心头探着爪子抓挠一般,叫她颇为烦躁。
左思右想,她心一横,遂对身边的宫娥吩咐道,“去。请驸马过院一叙。”
她回头见着小几上的瓜瓤不凉了,又让人重新切了新鲜的出来摆上。
秦寿一过来,就见着半躺在摇椅上,正捻了块瓜瓤仰头往嘴里丢的公主。
那唇也是艳红艳红的,却有别于那日宴请之时的口脂。而是瓜瓤太凉,又沾染了西瓜汁的缘故,显得水灵灵,诱人想咬上一口。
雒妃见他举步进来,吃瓜瓤的动作一顿,微微偏头,示意他坐。
不想秦寿竟弯腰,将雒妃手上的瓜瓤抢了过来,自个吃了,末了还眯了眯凤眼道。“味道不错。”
有求于人,雒妃气短,她居然也不生气,自己抽出帕子擦了擦手道,“驸马觉得味道不错,就多用一些,七月一过,可就吃不到这般甜的了。”
秦寿在起先顾妙弋的杌子上撩袍坐下,他面无表情,嘴里却道。“谢公主赏。”
话是这样说,可他却不再用了,仿佛吃那么一块,都是为了特意要从雒妃手里抢的缘故。
雒妃晃着摇椅,抬手挡了挡,眯眼瞧着头顶树荫间斑驳流泻下来的碎金点点,不经意的问,“听闻皇后常去普陀寺,上香礼佛的倒是殷勤。”
秦寿哪里不晓得她想问什么,可他自来心思恶劣,偏生不像旁人一样,巴巴地送到她手上,讨她欢心,非的她放下公主的架子,认清了她是他容王妃的身份了。他才肯松手一二。
故而他明知故问,“上香礼佛不好么?公主与九州这样的人,更是该多敬着些鬼神,省的下辈子进了畜生道,不能为人了。”
雒妃瞪了他一眼,干脆直接问,“皇后可是与普陀寺的僧人不清不楚,那僧人又是谁?”
秦寿敛眸勾起点嘴角,如玉俊美的脸沿攀爬上鎏金光影,好看得让人连呼吸都窒了。
然而,他说出的话,就十分惹人生怒,“九州自然是晓得,可九州凭什么要跟公主说?”
雒妃被气笑了,她就晓得他这死德性,不干不脆得神憎鬼厌,“哼,驸马不说也可以,今个就搬出本宫的公主府,滚回你的驸马府去。别死皮赖脸的。”
听闻这话,秦寿转头望着她,凤眼深邃幽深,他目下还真不想搬出去。
是以他道,“公主若应允上普陀寺的时候,带上九州一道,九州就知无不言。”
雒妃最是见不得讨价还价,可对秦寿她还真无可奈何,便倨傲地点点头,“莫坏本宫的事。”
秦寿笑了,清冷的斜长凤眼弯着,竟有暖意浮现在他眉心,“那等上了普陀寺,九州再行告诉公主也是不迟。”
雒妃想也不想,腾的起身,摔他一脸西瓜瓤,哪知,秦寿不慌不忙地撤身,轻轻松松就避过去了,他还撩拔道,“公主准头还需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