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便是虚幻,任你如何变化也将化作虚无!”
钱陀对此显得颇为不屑,只看他抬起泛着赤焰的拳头直接砸向安淳那甲子之躯。
“嘭...”
硌牙闷响直接砸灭莹灰之气锤在他的胸口,只看安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朝地面落去,就在钱陀准备乘胜追击砸碎下方那个有着“安君子”之称的暗信阁副主时,耳边却传来一段叹息声!
“西风喧嚣悲,苍茫天地凉!”
只听北方传来一段布满悲凉的词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位中年男子逐渐出现在钱陀眼前。
中年男子漫步夜空一闪便是十数里之远,只看他身穿明黄纹缎长衫周身缭绕无尽暇白气体,待他临近只看其端正面目间布满威势,一双黑眸散发摄人的幽光。
“钱老该停手了!”
中年男子拦住钱陀的身形拱手讲道。
“王文轩,干你何事?”
钱陀瞪着眼睛吼道。
“唉...安院长算起来即是我老师,也是我的岳父!”
王文轩着实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不得不来。
突闻八卦,钱陀心中暗忖许久讲道:“书兰慧?”
看着王文轩轻点脑袋,钱陀招手将断剑壁顶勾月斧引来,待斧子在手他斜眯双眼低沉说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钱老板好啊!”
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名通体散发黑雾的男人站在断剑壁顶双臂环胸附和道,男人身影如同鬼魅般慢慢消散然后直接出现在两人十余米远的空中看着地面上的安淳。
“哟...安院长这是怎么了?”
说完男人便落在地面将安淳扶了起来一顿嘘寒问暖。
“华冀弘你来做什么?”
王文轩紧皱黑眉出口问道。
“我请安淳院长来做客,你说我来做什么?”
华冀弘扶着安淳毫不客气的反问。
这时,钱陀看着地面上那位态度不明的新侯王也是有些烦闷,禁不住大喝:“你们三个一起上?”
“误会了!钱老板,我可不愿与你为敌,但安院长是我请来的,如有得罪之处他日我设宴百桌静候大驾!”
华冀弘扶着安淳笑道,说完便想离去。
“尔敢!”
钱陀举起勾月斧怒道。
“老师,你还是回去吧!”
王文轩看到华冀弘也是有些头疼,直接对着萎靡不振的安淳说道。
“别叫我老师,你这个逆徒!”
安淳一听王文轩此言恨恨出声。
“逆徒!”华冀弘乐呵呵地附和道。
“你...”
王文轩黑眸越发深邃直盯华冀弘。
钱陀这时已经是满头雾水,这关系有些乱,但他理来理去直到脑壳有些迷糊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心一横操起勾月斧朝地面上安淳劈去。
一角十余米赤芒勾月直斩地面两人,只看华冀弘不慌不忙撒手一蓬密魂灵气直接阻挡赤芒勾月,王文轩招手间一道青芒之盾牢牢护住安淳身体接着劝道:“老师,你还是回去吧!”
“收回你的脸面,枉费我如此淳心教导!”
安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王文轩破口大骂,完全失去了刚刚那抹祥和。
“大成是大成,古国为古国。我没做错!”王文轩不为所动脱口而出。
“那华正安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气急败坏的声音质问道。
“我只想守着北川,那是我的底线。”王文轩望着会宁支脉那数不清的奇峰峻岭讲道。
“世人不知,极寒之地,未知之北,你暗信阁难道也不知?”
王文轩继续苦口良心劝说道。
“你拦得住吗?”安淳冷问。
“我有数千强弩,也有百万北川民众,更有九百里之护,如何拦不住?”
王文轩字字喝问,天地正气随着他的声音一点点从四面八方聚来逐渐在其头顶形成一幅画卷,画卷内山川大地,江河遍布,辉煌异常!
“山河卷之灵?”钱陀心中暗道。
“此言当诛!”仅存一点华冀弘意识的合身境苍临低语。
“就凭你这个合身境破灭灵魂意志?”
王文轩话锋一转直对着华冀弘喝问。
“尽管来试试!”
华冀弘依旧笑眯眯的回道。
“够...”
“够了!”
钱陀刚刚吐出一字,突然被两字清喝声打断。
“散去!”
清喝声仿佛来自万里之遥,随着喝声响起竟在天际划出一道千余丈青金剑气。
这时,众人身旁的百丈高断剑壁抖动不已,直接从里面窜出一道三尺剑影闪入剑气内“唰”的一声过后,九线峰十一座三百丈高峰直接拦腰斩断,断峰如同山洪倾泄猝然而倒。
这一夜,整个北川犹如发生一场数百年不曾一遇的地震,地动山摇声足足持续半个小时之久。
“封印即将破裂,若我归来之日,世俗但凡生灵涂炭,我必将一一拜访!”
清喝声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