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让金明池技术员感叹,啊呀,无论是拱面还是侧面,斜十字的搭建方法,真是千载如一啊。
按计划,在这个空档期,汉唐集团还要把双溪煤矿勘测出来。
汉唐集团还一直有点小小的担心呢,在那面的世界,双溪河正好路过双溪煤矿附近,那就完全可以借用上水运……平溪的石底层煤矿则显然不行,虽然那里是基隆河的发源之地,但一想到那里有众多的瀑布美景,汉唐集团的人就泄气了,那样的地方谈个屁的河运?!
汉唐集团的人对煤炭的需求是无止境的……福建郑家正在努力地向台湾输送……便却是龟速一样,远远赶不上他们运送铁锭和铁石矿的水平……龙岩那个地方,听名字就不是个平地,听说交通也是极不方便。
汉唐集团需要煤,需要更多的煤。只要能推开煤炭之门,哪怕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缝儿,汉唐集团也是打开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当那面世界的网文扑街写手杨友行,在论坛上写下了他自以为振奋人心的一句话后,好多技术员都没搭理他。废话,我们都在忙着什么?!哪个不知道我们在做些什么?!怎么推开煤炭之门,你会吗?!
幸好,网文扑街写手杨友行的死对头,江铁生轮机长和他的好朋友兼船长司马建国奉命调到了台湾北部地区的台北,那里确实需要一艘机动船……否则他又会被江铁生喷了。
伍坚强大队长决定亲自陪同技术员们去勘测双溪煤矿的位置。
孙瑜中队长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放心我们去做?”
伍坚强大队长说:“俺想活动活动筋骨,老是这么监视着,没意思……”
“那也不用你这老将亲自出马啊?一会儿伍董事长就能来信儿……”
“不关他的事儿,陆履常技术员都能孤身进深山,孙德发董事也能带着十几个人从陆路去台北……咋的,到俺这里就不能去双溪了?你看这地图上,比瑞芳的地形好走点吧……这里的事情我交给你放心。”
孙瑜中队长笑笑没说什么。
没人能轻易改变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决定,更不用说是重新年轻了二十岁的中老年男人。
伍坚强大队长和刚调过来工作不久的吴化龙队长,带着十几个技术员和明人安保队员,还有找好的两名明人向导,一起踏上了勘测双溪煤矿的路途。
沿着双溪上行了两天后,他们发现,与后世比,这里的水量很是充沛,水势汹涌了些,经过一路上的测量,水深一直保持在两米以上……只是河岸上几乎没有路,让人难行。
到了一个溪流回弯之处。
伍坚强大队长观察了一下地势地形,这地方休息不错,视野开阔,地势较为平坦。
于是便在这里扎营了。
他们带的安保队员,大都是陪同过陆履常技术员参与勘测,宿营地清理得妥当,行军帐篷搭得非常利落……汉唐集团的技术员搜集完这里的信息后,他们也搭建完事了。
一个技术员看着测完的经纬度,对着伍坚强大队长说:“老伍,不太好啊,这溪流的方向不太对头,好像要离双溪煤矿远了一些……”
伍坚强大队长不在意地说:“那煤矿还在原地儿不?”
“那当然在了,这个可跑不了。”
“那就行,只要还在,咱们就不怕费事儿!”
“嗯,是这个理儿,哪里有那么百依百顺的事情。明天吧,再有半天就到了,看看实地情况再说。”
暮色慢慢地降临了。
明人安保队员,升起了几堆火,往里面洒了些东西,一股药香顿时弥漫了这个刚刚开辟出来的小小营地。这是河口基地开发出来的一种驱蚊虫的药物,据说是河口基地里两个明人猎户制造出来的,使用后,驱蚊效果不错……
一个技术员无聊地拿出口风琴,慢慢吹了起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调子……晚风吹过,这个双溪河畔,此时有了一点点的忧伤。
伍坚强大队长坐在草地边上,少有地生出了些人生感叹,他妈的,这人活着到底图希个啥?要钱?俺家大鹏有的是。要地位,俺家大鹏连市长都不鸟。要年轻……现在已经年轻了……干嘛还弄这个忧伤的调调?
所有的感慨,其实只是属于汉唐集团人自己,人家明人可都高兴着呢。
吴化龙队长参加完石油勘测后,便直接被提升了,直接管理土著安保队员,同时带队调到台湾北部地区,同时兼职分批训练三百名看守。
他听了这个小调儿,却是兴奋地在伍坚强大队长的对面坐下。掏出来木制烟盒,递给了伍坚强大队长一根烟,自己则又掏出个竹管烟嘴,小心地插上烟,含在嘴上,叭的划着了火柴,先给伍坚强大队长点上,自己再点上。
他小心地把火柴踩灭后,笑咪咪地开始抽起来了。
卷烟一直是配给制,现在的配给范围可以扩大到明人和土著的队员上了。再过一段日子还可以推到市场了。
“化龙,你乐个什么劲儿?”
“俺听这个小曲儿真是好听……多喜兴啊!这次的烟味更好了……”
伍坚强大队长心里话,靠,就这艺术细胞还赶不上俺。
他转了话题问:“那个重伤的安保队员家里满意吗?那两个土著家属呢?”
“嗨,就掉了只胳膊,不当回事儿,那小子……现在在家里美滋滋地休养着呢,得了一大批马票不说,将来还能弄个结首当一当,弟兄们还挺羡慕他呢。”
伍坚强大队长认真地说:“你跟俺说的是真的?”
这时,那个技术员又开始吹起《三套马车》的调子了。
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伍坚强大队长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吴化龙队长乐呵呵地说:“俺可不能说假言……这不符合规定……这小曲真有味道!让俺想起了小时候和老爹拉犁耕地的情景了……”
忽然有技术员喊道:“我说静哥啊,你吹点上进的好不好?!怎么想老婆了啊?!”
口风琴音停了。
那个叫静哥的技术员也喊道:“你看那月亮升起来了,溪水在哗啦啦,篝火也映红了我们的脸……多么好的伤感时刻啊!这么早你就睡觉?!”
静哥又吹起了《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的调子……
静哥,大名叫王静,原本是某地质队的,后来地质行业大整顿,他下岗了……老婆早离了,但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在今天这个日子,9月15号离的。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真正的痛苦永远无法向别人倾诉。
吴化龙队长听了更高兴了,他说:“啊呀,俺怎的想起了老娘?!真是好听……那两个土著家里更是乐翻了天,永远不用为吃食担扰了……挂上那个红牌牌后,逢年过节还有打赏。要不这次扩大土著安保队,也不能那么多人报名,俺还要好好挑一挑才行……”
“你的枪法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百步穿……五十米上九环没问题……这手枪真是宝贝,静止能力极强。”
“噢,化龙,你怎么知道这个静止能力的?”
“陆履常技术员教我的……他懂得真多,那时,一头熊向俺们扑来,俺掏出手枪来,冲着熊的双眼之间开了一枪,那熊的脑壳立刻掀开了,倒在俺脚下……后来陆履常技术员告诉俺,它是马来西亚黑熊,要是棕熊的话比它大很多……俺真不知道还有棕色的熊……然后他还说有白色的熊,只不过皮却又是黑的,说了很多,俺笨,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