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说不明白了吗?
怎么这才刚开始见面,皇帝居然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
还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有做舔狗的天赋。
这还真是让人有点无语了啊!
“官家可不常夸人,墨哥儿,你还不谢恩?”
眼看着韩墨呆立在那,赵淑赶忙说道。
谢恩?
谢什么恩?
韩墨一时间还真是没反应过来,这剧本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多谢官家!”
不过,韩墨嘴上可不敢有一点怠慢,赶忙拱手弯腰作揖。
“朕记得,你是内舍生?”
赵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不敢隐瞒官家,小子之前蹉跎岁月,此次大病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只愿好生进学早日为官家分忧!”
这可是好机会啊!
听着赵佶把话题往这个上面扯,韩墨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果然是忠良之后,年纪轻轻就知道为朕分忧!你那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实在是让朕都几度落泪!”
赵佶说到这里的时候,居然真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官家可是有什么难心事吗?”
赵淑适时的出来捧哏。
“还能是什么事情?不过是些朝堂上的龌龊事罢了,淮东、京畿的灾情才刚控制住,江西、广东两界又有盗匪横行!这天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那些刁民就不能安生的过日子吗?非要打家劫舍!”
赵佶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长叹一声。
韩墨的嘴角一阵的抽搐,这可真不能怪皇帝不知民间疾苦。
问题是,赵家的皇帝除了太祖太宗之外,这剩下的皇帝出过汴梁城的都能一只手数得清。
他哪里知道,这完全就是因为他修艮岳搞出来的花石纲闹得,就因为这玩意,现在都快掏空这沿途的百姓了,这完全就是官逼民反!
一块太湖石从开采到运输,这一路上耗费的钱财本身就很惊人了。
再加上那些贪官污吏的盘剥,人家说他祸国殃民真的还算是轻的了......
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敏感,韩墨还真是不好开口。
他虽然知道很多内情,但是,那些人一个个身居高位,自己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
虽然说有个太学学子的身份,但是,在那些人面前就是个弱鸡,这个时候谈论这种事情,那不是找死吗?
但是问题是,这话赶话都说到这里了,要是不捧一捧皇帝好像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啊!
“陛下何不向两府的相公问计?”
韩墨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两府的相公?相公们现在恐怕都在等着看朕的笑话呢!哼!要不是朕没有那个本事,还真是想看看他们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赵佶说着说着,居然冷哼了一声。
“官家说笑了!”
韩墨一愣,倒是没想到,皇帝居然对几个宰相有这么大的意见啊!
“当然是说笑了,难不成,朕还真能去做那等桀纣之事吗?人心隔肚皮啊!”
赵佶说着又是一声冷笑。
韩墨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两下,这可是好机会啊!
要不要动手呢?
“陛下,您若是想知道百姓们如何看诸位相公,何不亲耳听听呢?”
“亲耳听听?如何听?”
赵佶一下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