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满怀期许地问。
“不知道,或者是今晚,或者是明天,或者是几天后,也许沉睡对他更好一些,因为清醒的时候感受到身体在慢慢消失,他会感觉到让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嗯。”周丽洛答应一声,赶紧把不自觉要流下来的泪擦掉,可是它源源不断。
“不好意思,你能让我们母子单独待一会儿吗?让你的女王也不要来打扰我们,周齐光继承了她的血统,我感谢她为周齐光做的所有,但是她并没有资格责怪我,周齐光遭受的这一切我是有责任,但是我该道歉的人只有周齐光一个而已,她是你们的女王,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让她发泄怒气,”
奎因点头向她行了一个礼就要离开,周丽洛又叫住他“你能帮我找一下老爷吗?我想它现在一定很害怕,拜托你。”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唇被咬得出血,声音也颤抖得不成样。
奎因看到她眼里的话,全是对自己的自责。
她也许是在想,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主人。
奎因放弃了想把一切告诉她的念头,反而对她许下誓言。
“尽我所能。”
门被关上了。
寂寥的风从大开的门窗里透进来,洁白的轻薄的窗纱被吹拂起来。
周丽洛定定地看着周齐光,然后把他放回床上,自己从另一边上去,睡在他的身边。
她侧着身体,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周齐光,看着看着就笑了。
“周齐光,小懒虫,妈妈也好困啊,我睡一觉然后我们一起起床好不好?这里虽然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你醒来要是想在这里玩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玩几天然后回家,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的话,我们一起床就回去好不好。”
她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记然后躺平。
心里胡乱地祈祷着,醒过来吧,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请听到我的祷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他健康平安地成长,任何代价。
她平静地等待着他清醒过来,但是又害怕他疼。
如果疼痛可以转移就好了,他所有的疾病,疼痛和不幸都由她来承担。
周丽洛看了一会儿床顶的纱幔又侧头看他。
“不行,万一我睡着了你醒了又藏起来怎么办。”她爬起来把枕头垫高,然后靠上去把周齐光放在她的腹部,这样一垂眼就能看到他。
“宝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她的嗓子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生病的后遗症,或者只是她哭多了。
她清清嗓子见没有什么好转之后也放弃了让自己的嗓音变回之前的温柔,低低的嗓音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次我给你讲一个穿靴子的猫的故事好不好,老爷在跟妈妈来找你的时候走丢了,你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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