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敛去笑容,幽幽叹息一声,“你认识我女儿?”
“认识。”苏清说,“二十七年前,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只是后来,各种事情,我们将近二十年未见,再后来得知她的消息,人已经不在了……”花情与苏清的相识,像是一场戏,每一出每一折,满是戏剧性。
学生时代交好,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同时两人的男朋友关系也很铁。
后来,是什么原因慢慢疏远了,只至于两人将近二十年不层见面?
王家的掺和,许家的阻挠,许霞玲的尖酸刻薄,还有家世地位的隔阂……
苏清垂眸,其中满是后悔,她拉着花老夫人的手哽咽不已,“老夫人,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阻止了王家和安家联姻,花情就不会死……”
花老夫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女儿在美好的年华中饱受苦痛,最后惨死他乡,她如何不痛,她如何不恨?
不过,她也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命运,与他人无关。她不会去责怪苏清,也不会怨恨她,要怪就只能怪上帝无情,让一个美好的女子遭受如此苦恼,要怪就怪豪门上流的刻薄与冷漠。
花老夫人抽出纸巾,轻轻擦去苏清的滂沱的眼泪。纵然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曾埋怨,她安慰苏清道,“那是情情命不好,怪不得别人,我很感谢你能让情情拥有这么一段纯真的友谊,我代我的女儿谢谢你……”
花老夫人凄惨一笑,接着拉过安澜的手放在苏清手中,苏清下意识握住。
花老夫人说,“澜澜孤身在帝都,希望你能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对待。”
“我会的!您放心吧!”苏清十分坚定,她看向安澜,眼神十分慈爱,那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深切挚爱的眼神。
叶辰歌开口,话语略显低沉,同时又说不出的好听。
他深深凝视了安澜一眼,眼睛底缱绻柔情,深情似海。他紧握着安澜的手,十指紧扣。
“澜澜有我,还有叶家,她怎么会是孤身一人呢?外婆,您放心,以后我会用生命来呵护她,不会让她收到丝毫伤害!”
安澜清眸流转,不经意间撞入那幽深如古井的眸中,心头猛烈颤动一下,仿佛有什么情愫闪过,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
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如同绽放的凤凰花,一笑倾了天下,倾了叶辰歌似铁的郎心,心头坚冰融化成潺潺雪融水,春意潋滟。
两人的互动落入几位长辈眼中,全都满意地点点头,眸中含笑送上最深的祝福。
一直不曾开口的花老先生道,“罢了,何必在今天这么高兴的时候说这么压抑的话题,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折腾去吧!”
“对对对!”叶老爷子应和一声,“来,喝茶!”
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叶辰星话唠的本质再次冒出来。
她拿出手机,给花老夫人看前段时间安澜在易容的时装秀上大放溢彩的视频和照片,看到花老夫人羡慕不已。
她说,“不愧是我的外孙女,真有我当年的风采。”
苏清发出善意的轻笑,花老先生默默喝茶,他不参与这个话题。
有时候,上帝就是看不惯大家开心畅谈,非要送上几个令人厌恶无比的人来破坏气氛,这次依旧不例外。
叶辰星站起来在客厅里手舞足蹈的比划,滔滔不绝,说的那叫一个恣意。
“外婆,您都不知道,当时秦若的脸都绿了,还国际巨星呢,连我嫂子半点都比不上……”说着还十分配合得附上一个不屑的表情,逗得花老夫人哈哈大笑。
安澜也是忍俊不禁,她笑倒在叶辰歌怀里,攀着他的肩头,身体仿如虾子一样抖动。
叶辰歌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点。
“好了,不笑了……”
安澜这才忍住笑,抬头,然后她愣了,笑容僵在脸上,身体也僵硬了几分。
玄关处,秦若和叶奶奶两人站在那里,看着客厅里的几人,不动声色。
安澜不知道她们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清楚叶辰星的话她们听到了多少,但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秦若的怨恨和狰狞,仿佛眼镜蛇淬毒的视线,带着森森入骨的凛冽凉意,入骨几分。
安澜轻微的变化,叶辰歌便感受到了,“怎么了?”
“曹操到了。”
叶辰歌一头黑线,“曹操?”
“噢,是秦若,你的前女友。”安澜手指挑着叶辰歌的下巴,凉凉道。
“胡说!我的前女友和现在女友都是你!”叶辰歌捏捏她的脸蛋,如冰瓷玉肌一般,有些爱不释手了。
安澜撅着嘴巴,不满道,“胡扯,我不是你前女友,更不是现任女友……”他从来没追过她。
叶辰歌清笑,声音如同清晨林间清风,“对,你是我的妻……”
话落,薄唇已然落在了樱唇上,淡淡香甜弥漫,似夏日恋歌般热烈。
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几人不免发出几声揶揄的清笑。
其实,安澜这是故意的,叶辰歌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乐得配合。他的爱妻主动投怀送抱,他怎么会舍得放弃这送上门的福利?
想到这里,叶先生觉得,秦若时不时到眼前转转也挺好的。
叶辰歌不知道安澜为何突然如此变化,他知道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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