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会如约而至,怕去现场,也怕不能去现场……
靳泽将人扣进怀里,他吻云肴颤抖的身体和耳垂,吻他湿热的泪,吻他紧握的拳头,吻他失神的脸,“你什么也不用怕,舆论与恶意,都不会穿过我,再抵达你的面前。”
“云肴,”靳泽压着他的发顶,失而复得也好,如获至宝也罢,他的感受无限放大,让他也恐惧这一切只是幻想,靳泽收紧双臂,似要将这切实的感受刻入骨髓里,“谢谢你抵御住精神的攻击,也请你记住,靳柏川永远比你想象的……要更加爱你。”
第70章坏种
夜深人静的时候,靳家的屋子安静了下来。
天气渐渐冷了,佣人也体贴地给每间房换上了保暖的被褥,靳泽提了提被子,掩在睡着的人身上,他灭了强光,留下的是不会刺眼的微弱光晕。
靳泽凝神盯着那张苍白的脸,他的手掩在云肴的脖子里,轻轻用指尖触碰他的肌肤,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明天他醒来会要逃开他的束缚,会跟他拉开距离,会跑去别人的身边。
会用淡漠疏离的目光看着他。
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这个人,可是现在,云肴就在他的身边,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在他的眼下,心里那种慌乱感却莫名的无法消散,它们荡在靳泽的心尖,让靳泽不敢移开目光,以这种方式来确定这一切是真实的,云肴就在他的面前。
是属于他的。
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对方也很是明白,没敢用太大的力道,声音很轻,靳泽传了一声微小的“进来。”
万叔走进房间,朝床上看了一眼,他在门口听着,没谁比他更清楚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那些质问言犹在耳,他心里五味杂陈,对面前的两人,也对那个胡作非为多年的二少。
“家主,”万叔低声道:“二少那边……”
他没顺利说完一句话,便看见靳泽抬起的手,万叔知趣地闭了嘴,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他看见靳泽盯着床上的人几秒钟,才缓缓站起来,迈步走出房间,万叔紧跟着,两个人来到了卧室外面。
“说。”靳泽的眉眼沉了下来,今晚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他的心情高涨不起来,失而复得固然是一种极致的喜悦,但伴随着的还有云肴的不幸与伤害,失而复得可喜,但过程并不可贺。
万叔这才说道:“是二少,他不肯乖乖服软,打伤了几个人,看在他的身份上几个人没敢动手,只是这样也没法子,一直僵持着……”
“他有什么身份?”靳泽丢过去凌厉的眸色,“该进局子的东西,谁不能打他?不肯就范就动手,打到他动不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