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我没办法不说,”厉允城一嘴的理由,“何况这是我欠别人的债,没办法。”
“欠谁?”陈闻追根究底。
“你别问了,他不追究了就得了。”厉允城没再提照片的事,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张脸,他跟云肴做了交易,这是他保命的事,卖了陈闻迫不得已。
“你这两天怎么样?”陈闻坐起来,放下手里的酒瓶,这就摸出一根烟来,“好久没看见你和狄可一起出现了。”
“没心情,”厉允城叹口气,脸上很是无趣,提不起什么精气神地说:“玩够了。”
陈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玩够?”
厉允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道:“玩这么多年了,看什么都没意思,现在看狄可也是腻歪,在考虑要不要干点正事。”
陈闻将烟盒丢在桌子上:“你家老头子骂醒你了?”
厉允城凝视着手里的酒瓶说:“还真不是他。”
“那是什么?”
厉允城道:“你就想这么玩一辈子?”他们的确可以这样潇洒快活地过一辈子,只要他家老爷子还在,他爸还在,他们这些少爷一辈子也花不完家里的积蓄,厉允城曾经是想过玩一辈子,但是最近实在没心情了。
好像一瞬间热情就被全部击退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从哪一瞬间开始,他也不记得了。
陈闻和他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他理解厉允城想玩的心思,但不理解他这突然的收心,别说是因为什么爱情,他们这群人都是没有心的,玩的就是新鲜和刺激。
“你准备收心,可别拉我上岸,我是清楚自己什么货色的,我这辈子成不了什么大事,拼权又拼不过靳辰那种高贵的主,”陈闻翘着脚尖说:“那书上的话还真是说对了,不怕你平庸,就怕你有点才华,不甘于平庸,努力又跟不上,那才真是天底下最苦逼的事儿,我看过了,我们都是这样的人。”
“这话形容的不是我们吧?”厉允城自知之明道:“用在这儿也不合适,看的什么鸡汤在那自我代入。”
他们是粗人,和靳泽那种人不一样,一没那顶级的能力,二没那普通人身上的才华,一辈子碌碌无为,寻求新鲜和刺激是他们这种人的自我安慰,厉允城知道,自己就是真的想做点什么,也不是那个材料。
这是最让人蛋疼的。
“嘿,管他呢,”陈闻弹了弹酒瓶,“我八百年不读书,好不容易看一次,你可别磨灭我读书的热情,何况我想表达的意思,你应该清楚的呀。”
厉允城将酒瓶放在桌上,从沙发上站起身,说道:“得了,我回去了。”
陈闻“哎”了两声:“怎的这就要走了?你去哪?”
“我回去睡会,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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