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却步。
“呃……也没有啦,就是刚才听到乔托先生说了一些事情,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跟着瞎担心……”她费力地解释,越说越沉重,最后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至少,如果能够和你们一起去战斗的话——”
“别说这种傻话,”斯佩多扬起眉毛,明显地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别以为逃过一次就能一直命大了,死亡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可一点都不遥远。收起你那些天真的念头吧。”
他有听说过乔托之前打算让她跟着阿诺德,可能是想让那个战斗狂开发她的战力。他知道乔托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却不以为然。
也许是他出身所处的环境,那种观念带来的根深蒂固的影响,他总是把女性和小孩子认准为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
斯佩多并不喜欢“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对他来说就是拖累,但彭格列却总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与其在后方,他更喜欢加入前线的战斗。
杀戮,流血与死亡,谈不上喜不喜欢,但这才是他习惯的。
但是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不会做。
他接受了乔托,也就是接受了彭格列的理念,为了彭格列,他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更何况,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并不是真的不存在。
他所重视的彭格列,乔托和其他那几个好像不是很讨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属于这里的一切,以及……
脑海中出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他一时间有些怅然。也许,当时他也是有力量保护她的,只是……
不过,离开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担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保护我?”
近在咫尺的声音将斯佩多唤醒。他回过神,看向纲吉,怔了怔。
她自己说出这句话来,都有些不太相信,语气中很是不自然。不过,因为她很少像雾属性的人那样总是弯弯绕绕,话中有话,所以,斯佩多一时也没有察觉到这话古怪在什么地方,只当做是纯粹的疑问句。
他随即弯唇一笑:“难道我不是早就在做这种事了吗?”
斯佩多伸出手触及纲吉的脸颊时,她有一种本能地打颤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至少,现在她能感受到的,是来自这个人难得的,不坏其他目的的善意。
“你相信我吗?”
那声音太过温柔,以至于纲吉呆了一会儿,控制身体的意识好像短暂地远离了大脑。她猛地醒了神,连忙低下头避开斯佩多直视的目光:“别说这种话啦,尴尬症都要犯了……”
“嗯?”斯佩多不解其意,但纲吉揉揉脸颊,没说话。
她想,不管以后他会做什么,是不是真的会履行他现在的诺言……她应不应该相信,那都没有什么所谓了。
此时,她只是觉得遗憾。遗憾着,她全心全意相信这个人的时候,不是现在。
第158章.等我
“首领呢!”
“有没有看到乔托?”
“那混蛋又溜去哪里了?”
……
身旁的人忙碌地奔走来回,纲吉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五分钟内,她已经被g,雨月等人拉住依次问了个遍。
不过纲吉并不是很紧张,她基本能够肯定对乔托的去向,只是不方便跟他们透露——之前说好的,乔托计划把大合照做成怀表送给大家当礼物。这几天西西里的局势稍稳了些,他就是去找人办这事了。
当然,得先瞒着守护者才行。
“阿诺德呢?”g突然刹住脚步,揉了揉额头,叫住一个手下问。
“云守大人他——去北方了,首领让他在旁监察和辅佐这次的议和事宜。”
“之前不是吩咐让纳克尔去吗?”g有些诧异,回头拍了拍雨月的肩膀,“喂,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没印象了?”
“哦,是阿诺德他自己说对这件事有点兴趣,所以乔托就交给他了,”雨月笑着答,“那时候你去城里巡逻了,忘了?”
“这样啊……”
两个人低头说着话走远了,纲吉托腮思索片刻,认为自己也该去做点别的事了。
比如,纳克尔前两天向她建议跟着他学习给重伤者做紧急救治,但是感觉有点恐怖耶,她一看到血就……
砰!
“哎唷”一声,纲吉捂着受到重击的部位连连后退几步。
“呱呀”一声,骸枭一头栽倒在地。
“你怎么搞的,”从走廊另一头随后一步跟上来的斯佩多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准备扶她一把,“还有这只鸟也是的,蠢得要死……”
纲吉也觉得挺心累。
在过道走得急撞上别人这种事就算了,为什么连鸟都来凑热闹……
她看了地上装死躺尸的白色大鸟一眼,揉了揉腹部,正要站直,却突然一个不稳,扑通一声往下栽去。
“埃莉诺?”
“嘶——没事,”纲吉弯着腰慢慢站起来,一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边按住胸口,然后摸索到了挂在脖子上的链子,一点点将它扯出来,手指触碰到了挂坠的一角。
哗——
橙色的火焰猛然跃出,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整块挂坠裹在其中,眼看着即将显现出原本怀表的真实模样,又响起了滋滋的破裂声。
等纲吉反应过来,碎片早已咣咣当当地掉在地板上,一块玻璃碎片下还压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指针。
“这……”斯佩多半蹲下来,拾起一块表盘上的玻璃片,看了看。
怀表坏得太彻底,稍微大一些的碎片上也是密密麻麻的裂纹,其他的更像是被高温的火焰炸开了似的,一看就知道完全无法复原。
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纲吉还在懵逼,斯佩多已经帮她拾起怀表的大部分残尸,隔着手套放在手心上,然后看看她:“坏成这样怕是没办法修了,你看……”
“埃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