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较好。”
魔术师先生乙回复得很快:“山崩地裂?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我一不小心把一只海绵龟扔井里导致它暴走……你信吗?”
“听你这语气,”乙先生很淡定,“我有点信。”
“诶,真的?”纲吉有点惊讶。
“嗯,”他继续说,“放心吧,自从听说学校的网球部比赛里,不知是谁一球就击毁了整个球馆之后,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的科学性不抱任何希望了。”
“太、太可怕了!简直比陨石击中体育馆还要不可思议!——啊,我好像之前跟你说过这个了。”
“是这样没错。”
“……”
随后,他们都非常贴心、体谅地给了对方一段缓冲时间来接受这个神奇的世界。
等纲吉差不多心平气和下来了,才继续向他解释眼下的情况。
“总之,前几天才被迫去和一帮黑道的人干架——唔,虽然我没出什么力,但还是够胆战心惊的啊——今天又被拉去山上,进行野外练习,结果出了这事。而现在,住院了都还不能让人安生……”
“又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呃,请让我称呼他为金毛君——居然当着其他病人的面把枪塞给我耶?然后我被护士长赶出了病房,土下座……”
沉默了好一会儿,聊天框里才再次弹出消息:“恕我问一句,你认识的到底是什么人?”
纲吉心情复杂:“意大利人。”
“……懂了。”
“好,那我继续说了。”
“嗯。”
“然后是新认识的女孩子们啦,却不明所以地打扮成阴阳师的样子来探病……于是我又被赶出去了。”
“cosplay吗?那还挺可爱的。你得体谅我们国家的女孩子们的业余兴趣。”
“嗯,也许吧,”虽然纲吉觉得实际情况并不是乙先生所想的那样,“然后——一个自称从十年后来的蛇精病、啊不对,应该是奶牛精病,搬来了一个迷你镀金马桶!”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至少可以转手卖出去赚点零花钱吧?”乙先生很有绅士风度地安慰她。
“好吧,然后银毛君满身血地一头撞进来,捧着一束浸染鲜血的白玫瑰……”
“这到底是什么人……”
“呃,意大利混血儿。”
“还是意大利?好吧,我明白了。”
“诶?这就不奇怪了吗!”
“他还好吧?”
“唔……我感觉不太好,好像是一路过来被车子撞了好几次,所以我让朋友帮手把他送去治疗了。”
“哦,那应该没事了。”
“重点不是这个!”
“嗯?”
“重点是——一群人长得太帅了啦!年轻的护士都被吸引过来了!然后,我就又被护士长赶出去了!”
……“节哀顺变。”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现在还好吗?还在医院里?”
“是的,”纲吉悲伤地回复道,“在一个护士长所说的‘愿意和我一个房间’的‘好心人’的病房里。顺带一提,被死尸包围的感觉不太好。”
“太平间?”
“不是。是一个认识的学长,他嫌其他人太吵就把他们咬杀了,而现在我也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嗯?”
“他现在睡下了,但是之前还威胁说,只要是花瓣落下的声音都能把他吵醒!简直逗人呢!……我才不信的说。”
“花瓣落下?”乙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大概在那边琢磨了一下花瓣落下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后,才继续问,“那么,你现在没事吗?”
“嗯,没事啊,我把帘子拉上,就一直在和你聊天啊。”纲吉若无其事地打字,“哦,还在吃一个运动系少年送来的豪华寿司盘……唔唔超治愈超好吃的说。”
“真的没事……吗?”
“完全没事哦。”
纲吉停下来,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了那片白色的帘布上,神情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