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点点头。
两上了马车,吴怜儿见孟玉嘉面上依旧伤感,她又是个不会说话,眼中露出浓浓的焦急之色。
她掀开帘子,叫道:“凝秋姑娘。”
凝秋从马背上低□子,问道:“吴姑娘,有事吗?”
吴怜儿伸出手,身子掩盖住窗口,手指向孟玉嘉的衣角,然后脸上摸了摸。
凝秋弄懂了意思,原来向来坚强的姑娘也会哭泣。
凝秋思忖一下,持马上前。
双易道:“秋儿,怎么过来了?”
凝秋道:“想上去陪姑娘,这马给看着。”
双易很痛快地道:“好咧!”
凝秋翻身下马,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凝秋于骑马一道已经不再生疏。
下了马,凝秋上了马车。
吴怜儿一旁担忧的望着,姑娘正擦拭眼角。
经过这么多事,而且现实逼迫她三年留一个陌生的地方,孟玉嘉终究忍不住伤感。见凝秋上来,孟玉嘉站起身,边走边道:“来得刚好,正想找。”
凝秋一怔,孟玉嘉已经掀开了帘子,继续道:“车里挺闷的,骑的马出去透透气。”
凝秋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姑娘跳下马车,然后就看到她轻灵的上了马。凝秋张了张嘴,吴怜儿忍不住道:“玉嘉妹妹骑马真好看。”
凝秋担忧道:“姑娘一个女儿家,又守孝……这未免有些不好吧。”
吴怜儿低声道:“其实望燕县这地,并不像南边。这块地儿只要有马的家,不论男女都会骑马,女儿家骑马疾驰是极其常见的,就是以前关少爷的几方姨娘也长骑马外出游玩。至于守孝,也不需要闭门不出,心里敬着就可以了。”
凝秋方才按过心思,突然兴致起来,稀奇的问道:“那骑过吗?”
吴怜儿脸上露出黯然之色,她缓缓摇了摇头:“一直是吴府里面的粗使丫鬟,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没会教骑马!”
凝秋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说到的伤心事了。”
吴怜儿摆摆手,道:“没事……其实,一直觉得如果一直是个粗使丫环就好了……”
凝秋顿时觉得稀奇,哪里还有宁愿做粗使丫环,而不愿做主子的。
吴怜儿感觉到凝秋异样的目光,闪烁似有泪光的眼睛立刻闭上,掩饰的撇过头去。
“什么都不懂,又笨得紧,玉嘉妹妹教如何管家,怎么都学不会,还不如一个粗使丫环那般简单。”
凝秋顿时觉得好笑不已,遂不再继续过问。
吴怜儿心中微舒。
***
“姑娘,去哪里?”外边传来双易的声音。
凝秋立即掀开车帘,远远就瞧着孟玉嘉骑马向一侧的道路奔去,双易带着护卫后边追。
凝秋顿时急了。
吴怜儿望向那飞奔的青色身影,眼睛溢出泪花,这般聪慧鲜活的女子,哥哥怎么会不喜欢?难怪愿意为她舍去自己的生命。
凝秋让一护卫下马,指了五位,道:“们护送五姑娘回去,剩下的和一起去追。”
凝秋转过头,吴怜儿善解意道:“凝秋姑娘,去吧,没事的。”
凝秋点点头。
吴怜儿望着凝秋带离去,她才将帘子重新放下。
她也想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发泄出来就收不住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去了还因为她背负恶名,也不想让哥哥不得安息。她会听嫂子的话,努力学习,管好吴家,日后过继孩子给哥哥带孝。
这么想着,吴怜儿眼睛又湿润了。这被孟玉嘉看到了,不免会觉得吴怜儿太过爱哭了。
边城的天空极其宽广,道路无垠,扬起马鞭路上奔驰,却有疏散心底的闷气。
孟玉嘉想要发泄,不过她也是理智之,所以放缓了疾驰的速度,让护卫们能够跟着。
疾驰迎过来的风吹动头上的纱帽,玉容娇颜若隐若现,秀眉下明澈的眼睛此时炯炯发光,引注目。
踏过坑地,越过山石,如同一阵风一般自由的奔驰。
原本无的山路上出现了一队马,孟玉嘉抓紧缰绳,驱动马儿从一侧越了过去。
寂静的路上出现一骑本就引注目,尤其还是一妙龄女子,一队马都望了过去。
青衣纱帽,随着疾驰的烈风飘动,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飘逸。马上纤细的身姿,明媚的阳光下更显玲珑清雅,气质不凡。
后边马儿嘶鸣,孟玉嘉感觉身下的马儿躁动,竟然不听话的动乱起来。
孟玉嘉死命的拉住缰绳,用力支使着马儿恢复常态。
一声清亮的哨声传来,孟玉嘉身下的马竟然恢复了平静,她忍不住转过身去。
此让第一眼注意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那份风雅而华贵的气质。男子坐马上,阳光下那如画的眉目,那安详的神态,那素白不占丝毫尘土的衣衫,让不得不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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