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嘉进了堂内,她看祖母的情形还是生着闷气。
虽说对孟玉嘉的脸色好了许多,但是孟玉嘉不难看出祖母心中的气儿。
“玉嘉,你可知道玉琪和玉如的事?”孙氏突然问道。
孟玉嘉摇摇头,她没得及打听还真不知道事情。
孙氏今日十分生气,生气了就会迁怒,所以她得知了两个孙女所作所为,就对这两个孙女开始迁怒。
“玉琪落了水,让一个叫蒋子章的秀才救了,终究有了肌肤之亲……当时众多的闺秀又亲眼所见,这婚事还必须得确定下来。”
孟玉嘉心中一紧,落水?到底是意外还是二姐自己谋划,她心中现在也无法确定。
“蒋子章是什么人?二姐姐配他是否委屈了些?”孟玉嘉低声道。
孙氏敲了敲孟玉嘉的头:“你二姐算计你呢,你还那么多担心做什么?”
孟玉嘉这一次还真的担心,若是孟玉琪不是自己谋划,而真的是替她顶了罪,叫她的心如何安定。
“都是自家姊妹……祖母,您就和我说说吧。”孟玉嘉恳求道。
孙氏低声道:“蒋子章算来是仪郡王的食客,算来也是兰州那边的书香门第。昨日郡主之宴,仪郡王是带着蒋子章去赴宴。一群姑娘家也不知闹了什么矛盾,你二姐就落了水,然后蒋子章跳下去救了。”
孟玉嘉这时才放心,看来是二姐用心谋划了,不过想想这二姐野心够大。仪郡王风度翩翩,在京城里也是有名的古道热肠。
二姐这一出谋划,若是仪郡王下了水,仪郡王在未娶,又不能纳侧妃的情况下还真的只能求娶二姐做正妃了。
孟玉嘉能看出来这一点,孙氏自然也能看出来,孙氏还多听到一些消息,玉琪当时的位置还真的不是容易落水的地儿,而且仪郡王要下水相救的时候,却被明月郡主阻止了。
孟氏还真不能怨上明月郡主,谁叫孟玉琪心思太大。
若是堂堂正正从众多佳丽中博取仪郡王的欢喜,明月郡主是不会在意的,可是孟玉琪偏偏用了龌龊手段。
“蒋家家世不显,就不知为人如何?”孟玉嘉见事情已定,便问道。
孙氏说道:“这还没细打听,这离下定还有几天,到时再说。还有玉如,今儿泼了吴家长辈一身水,事情虽然不会流到外边去,可玉如这心思完全明了了。眼下,你祖父为了给个交代,罚了玉如禁闭半年。”
孟玉嘉更为吃惊,姐妹几个就属四姐孟玉如最为胆小,却没想到她这般勇气做出这失礼之举。
祖父重视这从边疆过来的破落户,孟玉如这样扫了颜面,祖父定然没脸让孟玉如嫁过去了。
孟玉嘉心叹,姐妹几个,各个都不是省心的。孟玉如失礼做了一,其他的孙女就不能做了,毕竟一次可以说意外,两次就彻底掉了孟家侯府的颜面教养。到时候,倒霉的程度绝对要大于孟玉如。
这等情况下,剩下的适龄的就只有孟玉妍和孟玉嘉,祖父偏向孟玉妍嘉,祖母偏向孟玉嘉,到真是闹出了事。
“祖母,今儿您和祖父的话我都听到了。”与其让祖母疑神疑鬼,不如直接说出来。
孙氏点点头,似乎未曾有意外。
“你放心,这事情上祖母绝对寸步不让。”
孟玉嘉苦笑,她道:“百善孝为先,父亲母亲常常教导我要多对祖父祖母尽孝。祖母和祖父相濡以沫多年,若是因为我闹出了脸子,做孙女还有何脸面去见父亲和母亲。”
孙氏一听,顿生感慨。她凭着一股气不退让,可心底隐藏的还是不想和自己丈夫闹开。
不过听了孟玉嘉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暖意同时更觉得自己要争取些什么。
“知道你们的孝心,你且放心,定然不让你受委屈。”
孟玉嘉就知祖母还是没有打消自己的决定,甚至还多了一股斗气。
“祖母……”孟玉嘉祈求道。
孙氏拍拍孟玉嘉的肩膀,说道:“凭什么让我的孙女受委屈。”言外之意是不认孟玉妍这个孙女了。
孟玉嘉知道再劝再求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了,于是岔开话题道:“吴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氏见孟玉嘉好奇,定下心来道:“你祖父年轻的时候也去边关征战过,曾经吴家祖父还是一个偏将军,算来还是他救了你祖父。”
孟玉嘉嘴角抽了抽,果然是狗血的报恩定亲。
“现在的吴家当家人是……”
孙氏道:“在侯府住着的,便是当年那位偏将军的小儿子,这次他是为了给早逝兄长留下的遗腹子前来提亲的。”
孟玉嘉心中暗暗将其记下。
“听说吴家现在定居在望燕县?”
孙氏点点头:“吴族长还是前城的把总,胡狄在去年被边关将士打退,没有个一两年是不会卷土重来,吴族长没有儿子,所以就急急过来替他侄儿求亲了。”
孟玉嘉有些奇怪,以前的吴家偏将不为儿子求娶孟家姑辈,算来也是知道差距并未放在心上。怎么如今吴家偏将去世了,他的儿子和孙子怎么就笃定孟家会将女儿嫁过去?
“说来那吴家小子也是不错的,不过若不是想求我们侯府女儿,我说不得会好好替他寻一门好婚事。”
孟玉嘉奇怪的问道:“祖母为何如此说?”
孙氏笑道:“吴家小子和祖辈不一样,他生在武将家族,但是却是从文,年纪才十八就考中的举人。”
孟玉嘉十分意外,十八岁的举人确实稀罕。虽然边关那边的举人比别的州省容易考上,但是也不能否认这吴家小公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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