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一声催马声响起,县令子车明的右手轻挥马鞭,他身下的战马不由加快了奔驰的速度。
在迟迟没有得到县令子车明的答复之后县尉司马序转头看去,却发现他早已经将自己抛出去老远。
看到这一幕,县尉司马序一边轻挥马鞭,一边对着前方的县令子车明大呼道:“子车兄,别跑那么快啊,等我一程。”
尽管县尉司马序已经喊出了自己的最大声音,将他抛在身后的县令子车明也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看着前方将自己越抛越远的县令子车明,县尉司马序能够做的也只有催动身下战马加快速度,使得自己不被县令子车明抛得太远。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追逐之后,县令子车明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县尉司马序渐渐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操控战马来到县令子车明身边,县尉司马序轻声问道:“子车兄的心中是否深藏着一些秘密?”
面对县尉司马序提出的问题县令子车明只是稍稍看了他一眼,随即轻拨身下战马,让他自己面对东南方向而立。
伸出右手指向前方,县令子车明旁若无人地轻声诉说道:“在狄道东南大约六百多里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城池,它的名字叫做雍城。”
“在德公元年到灵公六年的这二百五十八年里,那座雍城一直是我秦国的国都。”
“在二百一十五年前,我的三位先祖为穆公殉葬,和穆公一起葬在了那座做了我秦国二百五十八年的国都的雍城之中。”
叙述完心中所想之后,县令子车明渐渐没了声音,默默地看着远方那片天地之间的风景。
二百一十五年前,陪葬穆公,三位先祖,二百一十五年前……
就在县令子车明默然无语之际,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县尉司马序却是在回忆着子车明明刚刚说的话。
良久之后,二百一十五年之前的三位贤才的名字慢慢浮现在了县尉司马序的脑海之中。
这三位贤才的名字分别是子车仲行、子车奄息、子车针虎。
“子车三杰,子车明。”
喃喃自语一番之后,县尉司马序面露几分震惊地看着身旁地县令子车明道:“子车兄,我原以为你这个子车不过是一个巧合,不想你竟是当年子车三杰地后人。”
听出县尉司马序话语之中的震惊之意,迟迟没有说话的县令子车明先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随后只听县令子车明沉声说道:“当年三位先祖随穆公殉葬之后,我子车一族便因为没有贤才而渐渐衰落。”
“因为无意于秦国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我子车一族便离开了国都雍城迁居到了陇西之地。”
“从那之后我子车一族在陇西大地之上繁衍生息,到如今应该已经两百多年了吧。”
听着县令子车明诉说自己家族的历史,一旁的县尉司马序的心中生出了一些感慨。
听到了这里,县尉司马序隐约明白刚刚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县令子车明为何会那么失态了。
恐怕是秦公嬴连即将来到狄道县的消息,让自己身旁的这位想起了当年先祖的悲惨遭遇吗?
想到这里,县尉司马序带着几分迟疑地问道:“子车兄,子车一族还在记挂着当年的恩怨吗?”
“其实族中根本没有因为当年穆公的决定而埋怨过什么。”面对县尉司马序提出的问题,县令子车明沉声说道。
当听到县令子车明亲口说出这句的时候,县尉司马序的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县尉司马序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那么……”
县尉司马序刚一开口,县令子车明就已经知道了他想问些什么,提前说道:“是我,是我子车明放不下当年的恩恩怨怨。”
“子车兄想要如何?”县尉司马序沉声问道。
听到县尉司马序提出的问题之后,县令子车明转头看了看他,随后再次看向了前方。
等待了许久之后,县尉司马序终于等到了县尉子车明的答案。
“我子车明想为我的三位先祖向穆公的后继者,当今秦公嬴连要一个交代。”
听着县令子车明话语之中的决绝之意,县尉司马序再也没有说任何的劝解的话语。
他没有经历过县令子车明的痛苦,他也就没有资格劝身旁这位老友放下当年的恩恩怨怨。
他能做的只是尽好一个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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