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他与掌控齐国的田氏有着几乎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齐国太子的身份,除了身份尊贵之外,姜贷的齐国太子的身份更可以在齐公姜积遭遇不测之时,在某些帮助之下合理合规的继承齐公之位。
如此一位几乎是完美又对齐国田氏有着无穷恨意的接触对象,身负重任的公叔痤又如何能够放过呢?
想到独自坐在马车之中的魏国使者公叔痤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道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
公叔痤乘坐的马车就在他思考之中,穿过临淄一个又一个的繁华的大街向着公叔痤所住的典客府缓缓而去。
……
当漆黑的夜幕降临临淄城之时,临淄城的繁华与白日并无二致。
在一处又一处的女闾之中,来自齐国各地的美人们在明亮烛火的映照之下摇曳着娇柔的身姿,而她们为的不过是坐在下方的权贵们怀中的钱财。
在齐国太子姜贷的府邸之中同样在上演着一幕幕的歌舞,而这些舞姬们的目的也从钱财换成了得到坐在上首的太子姜贷的宠幸。
但是显然今日的太子姜贷是没有这个雅兴的。
随着一爵又一爵的齐酒入口,齐国太子姜贷的大脑变得沉醉,而他的脸色也在酒精刺激之下变得越来越差。
“砰”
随着一声酒爵砸向地板的一声巨响,刚刚还跳得柔美的太子府舞姬们纷纷花容失色。
“滚,都给本太子滚。”
在这些太子府的舞姬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太子姜贷的高吼便夹杂着愤怒一齐向着这些柔弱的舞姬而来。
“滚。”
随着太子姜贷的一声爆喝,这些已经吓坏了的舞姬们的心中哪还有获得太子宠幸的念头,她们只能抱着狼狈退了下去。
“都给本太子滚。”
迷迷糊糊之中的太子姜贷回想起今天在朝会之上田氏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猛烈了。
再次饮尽了一爵美酒之后,太子姜贷将手中酒爵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随后他就开始对于田氏的破口大骂。
“田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侵夺我姜氏公族的权柄。”
“你们忘了两百余年之前是谁在你们被陈国驱逐之时收留你们的,是我齐国,是我姜氏。”
“呸,田氏,你们这白眼儿狼。”
“田氏你们不过是我们姜氏养的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罢了,但是谁又能想到这狗竟然会反噬其主呢?”
……
太子姜贷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痛骂着田氏对于姜氏的所作作为。
直到骂得累了,直到酒已经喝完了,太子姜贷才一下子瘫坐在了喝酒的几案之前。
“来人啊,上酒。”
坐着的太子姜贷向着已经被他驱赶,已经不剩一人四周大声叫喊,可是已经没人可以接受他的命令了。
“来人啊,上酒。”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太子姜贷继续叫喊着,可惜依旧没人回应他的命令。
而就在太子姜贷持续叫喊着的时候,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伴随着太子姜贷的命令声越来越近。
“太子,门外有人前来,说是要面见太子。”前来禀报的太子心腹向着太子姜贷躬身一拜之后说道。
“谁啊?深夜来访扰了本太子的兴致。你就和他说本太子不见。”显然这个时候的太子姜贷还处在酒醉的迷糊之中,脸上浮现着烦躁与焦虑。
“太子,门外之人特别说起,太子如果想要击败嚣张跋扈田氏并从田氏手中夺取原本属于太子的齐国大权的话,最好还是前去见见他。”
说完这些之后这名太子心腹上前一步,嘴巴贴近了太子姜贷的耳朵。
随着心腹的不断陈述太子姜贷身体之中酒意渐渐消散,他脸上出现的表情也由烦躁变成了震惊。
最后已经完全清醒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太子姜贷对着身旁的这名心腹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来人就在门外候着。为了表示太子的诚意,太子应该前去大门处迎接。”这名心腹对着太子姜贷严肃的说道。
“不错,不错,先生说得有理。”
“贵客临门,本太子当出门亲迎。”
说着太子姜贷一边站起来,一边整理着身上所穿的袍服,以免在那位贵客面前失了礼数。
“先生,随本太子前去迎接那位贵客。”
“诺。”
说完整理完仪容的太子姜贷酒带着这名心腹,快步向着太子府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