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的脚下。将士们你们相信我吗?”
因为刚才的高声怒吼说起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就是这沙哑中带着霸气的宣言让整个王族禁卫军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他们每个人都像崇拜神一般崇拜着站在高台上的那个人。
他们相信那个在二十年前曾经将义渠从灭亡中拉出来的一代雄主,那个带领他们的前辈收复失地的战神,那个让他们义渠重新强大的男人一定可以将他们从一个胜利带向另一个胜利。
他们这一次将兵发那个秦国的都城泾阳,让那个听说毛都没有长齐的小秦公看看义渠国的铁骑的军队是如何的气势宏大。
他们甚至都已经看到了那位秦公被他们的气势吓破了胆,他们还没有攻城就已经拱手而降。
如果小秦公真的这么识趣相信他们仁慈的王一定可以留他一条小命,不过那个小秦公只能如同一条狗一般活着了。
谁让这位秦公是秦人呢?
谁让这位秦公的身上不是留着高贵的义渠的血脉呢?
谁让这位秦公摊上了那么弱小的秦国呢?
义渠的将士们还在遐想未来的攻入关中的美好,他们有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
这无不显示出他们此时心中的高兴与兴奋。
不过事情的发展真的会是他们想象的这样吗?
这一切都要靠时间去检验。
“军心可用啊。”看着自己面前脸上都带着一脸笑意与兴奋的将士们,义渠王感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起到了作用。
这些将士们就像是一只只饥饿的野狼一般,期待着猎物的出现。
如果猎物一旦出现,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那个猎物分而食之。
“呜……”
又随着一声声号角的吹响,出征的军令在整个空地之上慢慢地响起。
“将士们,出发吧。向南、向南、向南。去追逐属于你们的土地,去追逐属于你们的财富,去追逐属于你们的女人。”
最后义渠王向这些王族禁卫军们下达了出征的指令。
接收到指令之后所有的王族禁卫军们全神戒备。
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兴奋,他们身下的马匹也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数万马蹄轻踏之下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震动,将路边的石子都震得上下翻飞。
这股躁动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迎来了出发的时间。
在各自百夫长的率领之下数万王族禁卫军以百人为一个单位迅速形成方阵,然后他们身下的战马四蹄生风很快就到王庭之外。
过了一会儿,看到大部分的士卒都已经出了王庭之后,王子义渠章才从了望的箭楼之上下来。
他怀着一种敬畏的心理来到了自己父王的身边,用着一脸崇拜的神情看着他。
因为要隐藏自己的关系,义渠王并没有在自己的儿子身边显露出自己的气势,而今天趁着这个机会义渠瑛在自己儿子面前好好的表现了一番。
“章儿,父王刚刚的表现如何啊?”
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义渠王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慈父的味道。
“父王表现得太棒了。”
似乎是依旧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之中,义渠章还带着些兴奋地回答道。
看着他这个样子,义渠王知道自己还需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儿子,他啊还差得太远。
不要说自己了,就是泾阳城里那个少年的秦公也比他强了几分。
“秦公嬴连,我已经出招了,不知道你会如何接招呢?”看着那遥远的南方,义渠瑛好像看到了那位年少的秦国国君嬴连。
他很好奇面对自己的二十万大军,那位年轻的秦公又会如何对敌。
就在王庭集结大军出兵的这一段时间之中,王庭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整个义渠境内的不同境内上演。
一队队的骑兵,一旅旅的步卒被召集起来。
虽然他们的军容不太威严,虽然他们的阵势不太整齐,但是那铺天盖地的二十万大军还是很令人生畏的。
他们的目标十分地统一,那就是南方那个已经和他们交战了数十年的秦国。
那个让他们又恨又畏的敌人。
但是这一切正在泾阳主持变法的嬴连却是一无所知。
义渠人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所有的情报组织都失去了作用,他们就算得到了消息也无法在几天之内送到秦公嬴连的手中。
义渠人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在百夫长的催促之下他们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这让他们的行军速度不断地加快。
没有几天他们就到达秦国防御北方的第一道屏障,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