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儿子呢?没听说老大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啊。”
“你别瞎猜,这都哪跟哪儿啊?他是来咱们驿站历练的高中生。”
“也是,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就是咱们老大真有个儿子,那也绝对是像老大一样的汉子,不可能是这种小白脸。”
魔石毕竟是要紧的物资,没有必要的浪费在军队中是绝对禁止的,无论是工作还是娱乐,本着一个原则,能省则省。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顽强的灯光照亮雪峰山驿站,和凄寂温吞的夜抗争着。
远离繁华,驿站的灯光只足以照明,空中的一轮圆月尤其明亮,打眼看去便是零落的星,仔细观察竟然是漫天星斗,这是博城看不到的景色。
闻着臭脚味道,听着呼噜声,魏索实在是受不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爬到下铺,溜出寝室。
“本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大口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魏索总算缓了过来。
十几号男人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屋子里,床挨着床、人挤着人,翻个身都费劲。
这还是其次的,说梦话的、打呼噜的、磨牙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有各的节奏,绝对不让耳朵有丝毫休息的时间。
魏大少爷过得是什么生活?床比现在住的那间屋子大,哪怕是前世,虽说没有父母的爱,但父母为了踢皮球,在物质条件上从没委屈到魏索。
“物质—变形!”
走到后院的角落,魏索构画星轨,操控土石,给自己造了一间小房子,土床、土枕头一应俱全,为了透气还在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天窗。
躺在自制的床上,魏索总算能伸开自己的胳膊和腿,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虽然有点冷,但总归没有了呼噜磨牙的困扰,也落个清净。
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就像挂在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灯。对于失眠的人来说,它也许是一种烦恼,也许是一种慰藉。就像睡眠一样,也许是一种奖励,也许是一种惩罚。
“有点太亮了,关灯睡觉!”
屋顶封上,只留了一个通气孔。
魏索四周陷入黑暗与寂静,这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我好像给自己造了个棺材,还他娘的是石棺。
怀着对军营伙食的不满、住宿的抱怨,在自己造的石棺中,魏索渐渐睡去,梦到了白天记忆中的那对夫妇,仍旧看不到他们的面孔。
……
轰!
土块迸溅,残余的土墙上满是焦黑,伴随着一声巨响,光芒充斥了整个“房间”
魏索揉了揉眼睛,从梦里醒来,这一觉睡得真不舒服,腰酸背疼的,不是说睡炕对腰好吗?怎么没感觉到。
一个刚毅男子怒气冲冲,脸色铁青,眉毛横立,站在墙壁的缺口外,手掌上还残留着燃烧着的火苗。
“斩……斩空老大。”
魏索有些小慌张,睡得太死,忘记时间了。
“你的魔法造诣很高是吗?都敢私自在军营里盖违章建筑了是吧!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知道军队的规矩了!”
斩空身后一片红色涌动。
“裂拳—轰天!”
火焰从斩空拳头上喷射而出,魏索毫发无伤,土房子以及他屁股下的土床却碎裂开来。
这可怕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