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派人送衣服过来。”
宋之琛嗯了一声,等他洗了澡出来后,我看见他因为穿着我的浴袍有些小,手腕和脚裸都露了出来,有些滑稽。
我递给他一杯热牛奶,问:“今天怎么突然来北京了?”
宋之琛坐在沙发上垂头喝了一口热牛奶,随后望着我道:“我辞职了?”
“啊?”
我一脸懵逼,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我想来找你,九九。”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很久我问:“那你总检这位置怎么办?”
“这本来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职业,有或者无都没有关系。”
“之琛,我受宠若惊。”
我知道他因为我而来,但是这样的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宋之琛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我的眼睛,他认真的说:“九九,如果你愿意放下心中的那个人,那我想陪你走过剩下的时光,如果你现在还放不下,那我也想陪着你,等你放下他。”
他伸出手想摸我的头顶,但是随即想起什么一样,急切的收回手。
我见他这样,有些心疼的问道:“之琛,为什么十一年前偏偏看中我?”
“因为……一见钟情。”
这答案很模糊,但他说的是实话。
我笑了笑,手脚有些局促道:“之琛,这么多年谢谢你。”
距离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宋之琛说要给我过生二十七岁的生日。
生日的前两天他带我去了阿尔卑斯山,带我去看了雪景去爬了山。
他也带我去了芬兰,即使没看到他想要的极光美景,但已知足。
人就是这样,在越脆弱的时候,就会渐渐的依赖一个人。
而在我心里最为寂寞的时候,是宋之琛放下一切来到了我身边。
而我又抱着心疼他的情绪,开始渐渐的接受他,不排斥他。
宋之琛是一个好男人,从始至终就是,六年前他即使最开始没有接受我,但是在检察院也会一直的维护我。
他知道我没有钱,所以他经常在下班的时候带我回他的家蹭饭。
那时候我也不好意思,但是他说:“我只是多养了一只小猫咪而已,再说你能吃的了多少?”
你看,他多好。
而在离开芬兰的前夕,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如一年前一样,属地依旧是北京。
是北京,就是以前的熟人。
我犹豫了一会,接起来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可是也不挂断电话。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道:“苏倾年,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做什么。”
“顾希,生日快乐……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语调冷漠的问:“苏倾年,你有事?”
“你在哪里?”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这张电话卡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能找到我的电话号码,无非就是通过老顾,还有他问我在哪里?
而我永远都不会在苏家。
这时宋之琛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他见我行李收拾妥当以后,从一旁拉到自己手掌里说:“走吧,等会的飞机回国。”
宋之琛有点私事要先去美国,他将我送上飞机后,随后要坐另一个时间点的飞机离开。
但他对我说他后天就回国。
回国后阮景一行人来机场接我,我将手中的行李箱扔给他,他立马转交给一旁的人,走到我身边报告说:“顾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的股东们又和苏家季家,修复了合同。”
这事我知道,阮景之前汇报过。
我无所谓的笑着说:“让他们折腾,这事我们先不管,你调查一下最近季苏两家最近和那些公司会招标。”
“顾总的意思是?”
“抢。”
阮景给我披上黑色的大衣,在刚要上车的时候,一个童音喊住了我,“阿姨,真的是你吗?”
阿姨,我的儿子依旧喊我阿姨。
我转过身看了眼苏锦云身边的男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苏锦云身上,笑着说:“锦云,是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