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收拾好了。”
宋池听了,头也没回就应了声,继续洗着衣服,见身后的人说完了话还没走,她疑惑地转过头,“还有其他事?”
顾塘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亮亮的,听她这么问,摇摇头,“没有。”其实,就想这样看着她而已。
“几点啦?”
“……快十点了。”
“这么快!……你给孩子冲一杯牛奶,然后让他去睡吧。”
顾塘听命,两手插着裤兜,转身去客厅泡牛奶。
让宋期望喝牛奶容易,可是让他睡觉,那就比登天还难!宋池早就知道他的德行,所以这次还带了两本故事书过来,昨晚顾塘为了哄他睡觉,愣是将一本故事书给念完了。
这会儿顾塘靠在床头,宋期望就睡在他的身边,他照着课本念着故事,差点把自己给念睡了,刚停下来,便听宋期望奶声奶气问道,“然、然后呢。”
顾塘见他还没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接着刚刚讲的地方读下去,絮絮叨叨了许久,顾塘停下来后,没听到他的声音,总算是舒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关上灯,轻轻带上门,便跟做贼一样往客房走去,客房的门关着,他犹豫了下,还是轻轻敲了会,好在宋池也没睡,很快便帮他开了门。
“睡了?”他问道。
宋池摇了摇头,“没有,头发还没干呢。”
“柜子里有吹风机。”
“知道,待会吹。”她开了门之后便重新回到床上,顾塘一看,便知道她肯定又跟人家聊天了。
他叹了口气,屈身自柜子里拿了吹风机出来,坐到她旁边,刚开了电源,宋池便想起身自己来,但被他给按住了。
“别动。”他的嗓音在吹风机的声音下带着一丝朦胧,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不时碰到她的后颈,带着凉意,却让她脸一烫。
胡连生还在微信上和她鬼扯着,宋池这会也无暇搭理她,将手机锁了屏后,下巴便靠在枕头上,享受着顾塘的服务。
吹风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正昏昏欲睡间,宋池感到自己身边的床陷了下去,她抬起厚重的眼皮,见顾塘正好整以暇地侧躺在她旁边,盯着她看,目光灼热,让她有点难为情。
“你、你不去睡啊?”
他似乎轻笑了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整张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薄唇瞬间贴上她的唇瓣,狠狠碾压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退开,额头与她相抵,说话间,清新的口气扑打在她的脸上,声音别于往日沙哑,更有磁性,“想陪你。”
两人自上次在他老家不欢而散后,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耳鬓厮磨,昨日因为是大白天,又有宋期望在身边,两人更是规规矩矩不敢逾越。
大半个月没见面,都说小别胜新婚,别提俩个处于热恋中的人了。
宋池翻了下身子,两人更是亲密地贴在了一起,他雄厚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团团包围,让她整张脸就跟刚出炉一样,红扑扑的。
她伸了下手,环住了他的腰,探了下身子,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这个跟羽毛一般轻的吻,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她快要离开时,顾塘脚一动,把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两具干涸已久的年轻身体,在厮磨之下,像打开了某个闸门,欲望瞬间席卷而来,男人粗糙的手渐渐下滑,所到之处的肌肤都细腻光滑,与缠绕他多年的梦魇里那具身体的触感渐渐吻合。
意-乱-情-迷时,顾塘忽的停了下来。
身下的人,杏眸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动人,双颊升起了两抹驼红,唇色如血,美得不可方物。
见他停下时,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身体对她的渴望早已快绝顶,但越到这种时候,顾塘就越要冷静下来,他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如视珍宝般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可以吗?宋池。”
他的声音有一丝压抑,宋池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
多年前,他们的交合都在两个人的意料之外,如今,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什么,并且欲望非常强烈,但他还是耐心地询问她的意见,这,是对她的尊重。
宋池微笑,人这一辈可以如她这般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一个怎样的人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些年她孤身一人,何尝不是在默默地等待着他,知道也许没有希望,但她还是期望可以再一次走入他的生命,还好,她等到了。
而且,他也如庄园里的绅士般,礼貌地朝她伸出了手,期待着她走进他的世界,这等两情相悦,又何尝不是她一直期盼着的呢?
她纤细的手缓缓地移到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灼热的目光,另一只手插-入他的发丝,微一用力,将他的头慢慢按下,两张唇,又贴在了一起。
……
俩个几乎没有经验的人在经过最初颇有点艰涩的厮磨后,总算享受到了那所谓的极乐之味。
夜已深,万籁俱寂。
相拥的情人,才刚刚开始了另一个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n(*≧▽≦*)n
好了,我去吃狗粮了~
☆、娶你
宋池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醒来时,春日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细小的缝隙落到屋内,整个仍旧处于昏暗之中。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捂着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子,葱白的手自被子里伸出,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她眯着眼睛看了下屏幕,才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跟泄了气的气球般躺回床上,竖起耳朵想听听外边的动静,奈何这里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整个房间安静得连针落的声音都听得清。
她将整个人埋进被窝里,温热的被子仿佛还残留着昨晚欢愉留下的气息,还有顾塘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每一样都在提醒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手抓着被子,就势在床上滚了一圈,可仍没能将心底那燥热感给驱散。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宋池猛地惊了一下,骨碌碌的大眼朝门口望去,见来人是昨晚那个和她做羞答答事情的人后,又躺了回去,跟具死尸一般。
顾塘一坐到床边便将被子从她脑袋上拉了下来,见被子里的人笑得两眼弯弯,自己的眉间也染上了笑意,“还想赖多久?”
宋池翻了个白眼,“我才刚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