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整个都缩在了被子里,露出了一颗脑袋,顾塘微屈下-身看了下,还真的是在哭,低低地啜泣着,泪流满面,他皱眉,看来是梦魇了。
他抬头在床头柜边望了望,总算让他找到了开关,开了床头灯后,宋池的脸更清晰了,她的脸色很差,不仅是因为做了噩梦,那脸透着诡异的红,一瞧便觉得可能是生病的缘故。
顾塘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嚯,都烫得可以蒸蛋了。
“顾叔叔,妈妈为什么要哭?”
顾塘低头,宋期望正趴在床上,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等着他的答案,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妈妈生病了。”
“咦?”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还在哭的妈妈,“生病了?”
他‘嗯’了一声,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儿,看医生是肯定要的,但现在还多了个小不点,就只能……
三十分钟后,某医生开着车风风火火朝这边赶来,循着顾塘发的定位,总算找到了那巷子口,他在心里靠一句,居然不能把车开进去!
他愤愤地下车,从后备箱取了工具后便往巷子里走去,一段路后,总算看到一个颀长的人影。
一见那人,他忍不住嚷嚷起来,“不就感个冒发个烧吗?!不能送医院去吗?非得把我拉过来!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今天不出诊!”
顾塘幽幽看了他一眼,“再啰嗦,诊金我帮你免了。”
林先一听立马将嘴闭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屋里。
一进了这他便又开始好奇起来,“诶,这里住着谁呀?”
“这和你家倒挺近的,难道是邻家妹妹不成?”他调侃道。
顾塘没有搭理他,将人引到了房间里,看到病人后,林先总算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上前探了宋池的额头,“量体温了吗?”
“没。”
林先听罢,从医药箱里拿了根体温计掖到宋池的腋下,还未抬头,便见一个小团子凑到了跟前。
还会等他看清,那小团子便开了口,“叔叔,妈妈要打针吗?”
“会不会痛?”
林先惊诧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儿,转过头,看着顾塘,一脸不解,这、这是谁呀?
顾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倾上前将那小团子抱了起来。
“妈妈睡着了,不会痛的。”
那表情,简直温柔如水呀,林先认识了顾塘这么多年,哪看过他这种表情,如果他此刻戴着眼镜的话,肯定已经掉地上了!
“老、老塘,这、这这,他、他,你、你们怎么回事?”林先磕磕碰碰总算说完了这句话。
顾塘看了宋期望一眼,又看了一下下巴快掉下来的林先一眼,缓缓开口,“以后再跟你说,你现在赶紧看病。”
林先听了这话儿心肝又抖了抖,一直以来都不屑于解释的顾塘居然会跟他说‘以后再跟你说’这种话,这……难道明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心里虽转着小九九,也没忘将温度计从宋池腋下拿出来,定睛一看,他脸色一变,“刚好39度,你是怎么看人的?都烧成这样了还不送医院?”他又想起了自己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的事实。
顾塘刚刚便知道宋池病得不清,但听到温度时还是忍不住被惊了一把。
“我给她挂瓶消炎水,你用酒精帮她擦下身体降下温,如果水挂完了烧还没退就要上医院,不然拖下去会拖出肺炎来的。”
林先一脸沉重道,顾塘也不敢大意,立马点头应下。
那拿出一次性针头,折起宋池的手找到血管后,便轻车熟路地扎了上去,并在附近贴上了几块医药胶布,然后抬头,将点滴的流速调了下。
“水挂完了叫我。”
林先说完便从房间里出来,一看到沙发便立马上前躺下去,重重地舒了口气,呼~总算可以闭上眼睡一觉了。
因为要帮宋池擦身子,顾塘便让宋期望去客厅先玩着,宋期望到底还小,一听到玩的便立马跑了出去,小手一挥,刚刚在客厅里摆的整整齐齐的积木便哗啦啦倒了一地。
躺在沙发上的林先皱眉,好吵!
顾塘将林先给的酒精兑了水,将毛巾摁干以后便帮宋池擦了擦脸,在林先来之前,她已经没有再哭了,顾塘还帮她擦了脸,所以刚刚给她看病时他并没有瞧出异样。
手贴上她的脸时,顾塘不得不说宋池的皮肤真是好,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好像能掐出水来一般,这么好的皮肤,顾塘想当然会觉得很脆弱,所以下手也轻了许多,完全是小心翼翼。
虽然林先说帮她擦下-身子,但男女有别顾塘还是懂的,虽说他们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但那是在他醉了酒的情况下,所以作为正人君子,顾塘只是把她的袖口往上挽了点,只擦她的胳膊和腿而已,其它地方,他丁点儿都没瞧。
时间随着那点滴的滴落慢慢流逝,水挂完后,顾塘叫醒了沙发上睡着了的林先,林先一听立马起身走过来,拿了温度计又量了下体温,好在,在顾塘的悉心照料下,宋池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
“行了,我帮她开点药,醒来你就给她吃,明天再带她去医院看下就行。”
他边说边将工具收拾好,“对了,记得让她多喝水。”
顾塘一一应下,送他到了门口时,那人猛地停下脚步,一脸调笑地提醒顾塘,“别忘了跟我解释哈,我等着。”
说了这话,他便一身轻松地提着医药箱往自己的车走去。
顾塘看着他那得意样,忍俊不禁,回头望着那个两层楼高的房子,眯了下眼睛,总有一天,他会跟所有人解释的,他想。
宋池醒来时,只觉自己浑身酸痛,浸浴在汗水中,跟脱胎换骨了一般,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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